的无趣日子,与只剩半口气躺进棺材等死有啥区别?”
宁海禅默然,遂不再劝。
他这人生性如此,纵然交托生死的知交,亦或者视之如父的恩师。
都各有各的活法,轮不到自己指手画脚。
“老秋,就像当年你非要点化怒云江的水龙脉,我想过该不该拦着,因为那注定没什么好结果,但最后还是任由你做了。
如今,你想博一把第七口玄奇神兵,我虽不支持,却也愿意帮一把,左右不过跟那帮压在头顶上的‘贵人’斗一斗罢了。”
宁海禅语气平静,现在又不是十年前,未成四练气关的时候。
神通巨擘又如何?
打不过老的,还治不了小的?
“老宁……”
秋长天心下触动,平心而论,身为道宗真传的他,并非啥平易近人的性子。
能跟宁海禅这厮混到一起,结交成友,一方面是气味相投,另一方面在于彼此认可。
宁海禅这人待事是真,对友是诚,从不站在高处俯视谁。
任何世情因果,皆如流水漫过礁石,当时兴许留得下几分痕迹,但日子一长便消散无踪了。
这是师父所说的“道性深厚”。
“你是个真人,永远行自己的路,走自己的道,说不准,修道的天分,比武艺更高。
坦白讲,我也没打算把伱拖下水,掺和这档子事儿。
堕仙元府这场局布得很大,子午剑宗从十年之前,甚至更早,便开始谋划了,背后兴许还有龙庭、天水府的影子。”
秋长天眉宇间涌现几分飞扬之色,好似端坐棋盘前,敬候对手,拈子而落:
“风水道人,毕生以定龙脉、移山川、翻江河、易日月为最大抱负。
天下英杰如过江之鲫,若能与之相争,也算不枉此生。
至于你嘛,干完这票大的,继续金盆洗手,好好窝在黑河县养养性子。”
宁海禅讥讽一笑:
“瞧把你能的?你秋长天有多大本事,我不清楚?
那些劳什子的科仪大阵,挡得住赵辟疆的那口火贪刀?他瞪你一眼,你都得死。”
秋长天表面哼了一声,心里头却记着这份情,也不再扭捏,开口道:
“赵辟疆这些年,私底下一直查着白阳教的踪迹。他那座隐阁,最初就是由将军府的斥候、谍子组成的情报网,后来才变成让各路杀手接单买命的一号势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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