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,更是杀父之仇。
不妨一起筹笔大供奉,捐予我教,我愿摆下四方神台,直接请下四大护法,将其除掉,如何?”
鲁仲平眼皮一跳,除了宁海禅?
旋即摇摇头:
“犯不着惹他。只要宁海禅没进义海郡,与十三行相安无事,干嘛吃饱了撑的,捋他的虎须!”
他想得明白,万一四逆魔教没办成事儿,留下个烂摊子,受苦遭罪的,还是自己。
并无半分实质好处!
至于区区杀父之仇?
老头子不死,我怎么继承位子当家做主?
鲁仲平冷笑,他从二十岁起就巴望着老爹进棺材,好让自己做大老爷了。
……
……
原阳观,冲虚子盘坐大殿,不同于璇玑子喜欢于后山结庐静修,他这么多年,始终都是与众多童子一起行早课、晚课。
今日念过《五帝宝诰》,他徐徐睁开眼,挥手屏退左右两边年纪各异的道童:
“清风那夯货,怎的还不回来。没料到白七郎竟是宁海禅的徒弟,这下可有些难办了。”
冲虚子等得略微心焦,他深知收徒弟这种事儿,比的就是谁下手快。
好不容易见着两株好根苗,倘若没拿捏住,堪比垂钓拉竿跑掉五十斤大鱼。
百年之后,临终之前,还余半口气的时候,都要猛地坐起怒捶床板。
“宁海禅这人……武夫而已,他教武功,我传道术,应当不犯忌讳。”
冲虚子与那位打得十七行不敢抬头,灭掉四家才肯罢休的义海郡煞星,有过几面之缘,深知此人的难缠,不比秋长天这个瘟神逊色。
当年十七行花了大价钱,请动止心观的青玄子施展追踪秘术,布下天罗地网,也叫宁海禅一记“天人纵”横空而走。
后来青玄子莫名人间蒸发,生死不知,天水府那边的紫箓道官一度怀疑是宁海禅所为。
毕竟此人记仇,众所周知。
若非通过山水观照证实清白,确认宁海禅并未离开过黑河县,说不定又要牵扯一段不小风波。
“凡事以和为贵,贫道也不跟他抢徒弟,先扒拉进道院,上报天水府,记一笔小功。
慢慢地,再弄到自己门下,好生培养。只要锄头挥得好,哪有墙角挖不倒……”
冲虚子老谋深算,对付宁海禅这种性子,一昧讲背景、说利弊毫无用处,以诚相待才是上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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