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亲当时在火车餐厅上卖饭,如果年纪偏老登一些的读者老爷,应该知道我国春运时期,抢到火车票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。
村里的广东务工人群极多,每到年前,他们的父母,也就是我爷爷奶奶的同辈人,往往都会带点礼物上门,拜托我父亲弄张票。
依旧是那句话,幸福的日子往往不持久。
就像我说的,我父亲不怎么安分,他仍然怀念做老板的感觉,承包餐厅并不能满足他。我记得我刚上初中,家里的书柜上摆满很多名人传记,我父亲翻的最多,就是李嘉诚的那本。
我印象里,他在家里休息,最喜欢干的就是用vcd放着童安格、刀郎的歌,然后坐客厅的沙发看书。
房间里做作业的我,一度被刀郎“你是我的情人,玫瑰花一样的女人,用你那火火的嘴唇,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”洗脑。
有一说一歌词多少带点少儿不宜,让年幼的我听得很躁动。
但创业并不容易,我父亲做过很多尝试,限于资金短缺,大多都是比较好起步的买卖,像是服装店、餐馆之类。
都谈不上成功。
我个人的总结是,他太过好面子,喜欢交朋友,而且几乎不参与细节规划,大多制定计划,然后交给别人做。
这可能也是他为啥开厂的时候,然后被朋友轻易挪走公款的原因。
总之没过多久,我家又恢复成负债状态,我父亲也无奈暂时放弃当老板的理想,被迫跟我妈一起开始打工。
我买作文书,以及看意林、读者,常常看到一个描述,把学校形容是象牙塔,学生都是天真无邪的单纯孩子。
我觉得不是这样,从我小学开始,我就真切体会过,无论小学亦或者初高中,都有某种隐性的规则。
比如,我小学五年级才在城里上学,那时农村户口需要支付一笔不菲的“介绍费”,所以我爷爷还奔走数日打点关系,将我改为了城市户口。
我读五年级没有小伙伴会跟我玩,大家更愿意靠近有零花钱、或者班干部的同学。
直至下半学期,我从过年的红包里留了一点点,买了很火的游戏文卡片,找人参与“打卡”游戏,顺便请了两包三毛钱的冰袋零食,我才融入小圈子,收获放学有人一起回家的待遇。
初中的话,大家则更爱跟学习成绩好的“学霸”,或者混得好的“该溜子”待着。
从初中开始,我父母寄给家里的生活费越来越少,我的爷爷奶奶对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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