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骨更结实了!神完而气足!”
白启内视之下,看到体内那条大龙仰首,焕发浓郁光彩。
“虎魄妖骨真是好东西,短短半日不到,我的颈椎七节就已炼化。
还剩下胸十二节,腰五节,就能摘得汞血银髓,踏破三练皮关,成就功体了!”
远处,一座别院高阁,淳于修耳朵微动,捕捉到天地激荡的隐约龙吟。
他凭栏远眺,窥见一道几乎快要凝聚成冲天狼烟的炽烈气血。
这是底蕴雄厚到某种地步,以至于突破境界好像水到渠成的迹象。
“这个年岁,摘得两大圆满成就,确实当得起盖世的骄子。”
淳于修眯起眼睛,却是洒然一笑:
“只是,世上的英杰无数,俊才遍地,往往唯有最拔尖的那一株,方能惊艳天下人。
比起我徒昭阳,白七郎还是差了一线。
昭阳走的是剑修,一口神兵在手,再强横绝伦的体魄肉壳,也要忌惮三分。
倘若我当年持南明离火,焉能让宁海禅那厮……占到便宜!”
……
……
燕子矶,宁海禅垂钓江畔。
两炷香后,他看到驾船而来的陈行。
与上一次见面,锦袍华服,须髯如戟的豪迈样子不同。
这一回,师父有些披头散发,苍苍如雪,向来挺直的腰背无端佝偻三分,眼神也是浑浊晦暗,像个风烛残年的暮年老者。
“师父,你压不住伤势了?”
宁海禅目光一凝,好像诧异。
“海禅莫要担心,我前几日练功不慎出了岔子,突然大口呕血,如今经过细心调养,已然好多了。”
陈行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丝,不甚在意道:
“乡人常言,七十三、八十四,阎王不收自己走。转眼间,我也快到年纪了,大限将至的那天,迟早要来。
生生死死,我看得淡了,就是时不时挂念着你,还有通文馆。
义海藏龙这块匾,本该放在百擂坊增光,却没想到落到黑河县蒙尘。”
宁海禅叹息:
“都过去了,师父,十年前的旧事,还提它作甚。
你可见到阿七了,如何?”
陈行面皮微微发紧,赶忙仰头,浮现释然欣慰之色:
“好根苗!可继承通文馆的衣钵!选徒弟的眼光上,海禅,你不逊色为师,哈哈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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