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作对,日后少不了麻烦。
但天子却传旨下诏,册封上籍,个中意思耐人寻味。
那位陛下有心压一压地方权势过重,几近于裂土称王的老国公?”
璇玑子心头顿时凛然,额头渗出豆大汗珠。
表面上,这是一场嘉奖人杰英才的论功行赏,可仔细揣摩,却发现蕴含着几方势力的争长竞短。
天子,南北书房。
国公,子午剑宗。
俨然像是两军对垒的一盘大棋。
“一滩浑水,碰不得。我若求晋升,自然以国公爷马首是瞻,但府城的道官一個萝卜一个坑,难有更迭的机会。
最好的终南捷径,莫过于被调到神京中枢,进三监一司一局,这须得攀附靠山,有贵人赏识,才可能鱼跃龙门。
唉,出身差,真是步步都难走。”
璇玑子长吁短叹,似他这等非勋贵豪阀出身的寒门子弟。
进道院授箓得个官身,已经走到头了。
想要突破鬼仙,受赐加箓,披上紫袍,几如登天。
“谁也得罪不起,那就谁也不得罪。”
璇玑子摆摆手,吩咐轿子外边的随从力士:
“从衙门取一株五百年份的‘藏星花’,送给白七郎做贺礼,再告知他明日一早,记得前往龙牙大舰觐见上使。”
藏星花,乃是提炼气血,增进阳魄的一种宝药。
年份过百,价比同等重量的元宝赤金。
“像白七郎这样的新秀,老爷不去贺一贺,未免可惜。”
随从力士脚下如飞,紧紧缀在软轿旁边。
“没看到冲虚子那个老狐狸也没上门么。姜还是老的辣!几座山头碰撞,咱们小小的青箓道官,离谁太近都可能被压死!”
璇玑子摇摇头,他原本想着捉拿白阳教余孽,立一大功。
结果却牵扯出鲁家、丰汇商行,以及背后的天水府女财神。
很可能串通一气,勾结四逆魔教,私炼血丹禁药。
案子到这一步,压根无法再查下去。
只得作罢。
“人情如网,想做事举步维艰,不做事又没上进的余地。”
璇玑子眉头拧紧,深感从郡城到府城这一步。
如同隔着天堑鸿沟,未经数代人之功,实难跨越得过去。
……
……
“诶,怎么敲锣打鼓到门口了,反而没动静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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