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账?”今川义元倒是一愣,“濑名吗?”
“犬子自幼精于算数,倒是有些心得。靠着手艺果腹,应该不难。”濑名氏贞回想了濑名氏俊小时候的样子,脸上也微微有了些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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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酒会今川义元倒是不感兴趣。比起酒会,他显然更偏好风雅的茶会。今川家历代都有和茶人、公卿们交流茶道、和歌的风俗,也时常会办茶会,不过年终一般都是以酒会收尾,让这些武士们快活快活。
和今川义元不同,太原雪斋就吃喝得尽兴,大口吃肉、大碗喝酒,活脱脱一个山贼模样。手脏了就随便往袈裟上一抹,把雪白的袈裟弄得全是油渍——今川义元光看着就已经引起不适了。
朝比奈泰能则更为尽兴,这种放肆喝酒的机会可再适合酒鬼不过了。他拿着酒杯,身后跟着朝比奈泰长、朝比奈泰智、朝比奈亲德三个人帮他拿着酒壶,似乎想要依次敬遍全场。然而他敬着敬着,却突然发生了事故。
“备中守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冈部亲纲那沉闷的声音赫然响起,让宴会上的人都为之一振,把目光投向了冈部亲纲和朝比奈泰能——今川家里两大重臣所在之处。早在多代以前,朝比奈家和冈部家就一直不大对付,互相争夺着今川家家中第一重臣的地位。之前结下的梁子,自然也影响着每一代家主。虽然他们在战场上依旧精诚合作,但是在平日里却大小冲突不断。
“哎,左京进,这反倒是你不够意思吧?”朝比奈泰能喝得醉醺醺的,满脸通红地要给冈部亲纲敬酒,“我给你敬酒是看得起你,你就喝那么小小一口,算什么意思?看不起我吗?”
“好叫备中殿下知晓,我家兄长一向不喜饮酒,还请多担待着点。”冈部贞纲看到两人似乎要起冲突,干嘛起身想要说好话劝架,却被冈部亲纲一把给摁回了座位上。
“干嘛说这些和气的废话?不必给我解释,我就是厌恶喝酒!喝酒误事!武士岂可沉醉酒色?别人没有备中守这恶习,你还逼着别人效仿?”
冈部亲纲说话素来直来直去,但这次未免有些太直了。大庭广众之下,下不来台的朝比奈泰能瞬间绷起了青筋,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往地上一摔。冈部亲纲也不甘示弱,反手把自己的酒杯也扔在了地上。
眼看着事态有激化的风险,朝比奈家的众人和冈部家的人纷纷把两位家主架着离开。喝醉了的朝比奈泰能还骂了几句,以冈部亲纲的脾气,自然也是毫不客气地还嘴。太原雪斋赶忙出来打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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