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跳转,到了另一具肋部撕裂的尸体身侧,拧腰挥剑斜撩……
动作间,杀气凛凛,好似那些个尸体短暂活了过来,又被他挨个杀死,伏尸在地。
如此,在尸体间闪转腾挪,不住左挥右刺,若是这些个尸体中残魂犹在,恐怕会激动地诈尸起来,拍腿大呼:「没错,我们就是这么死的!」
真如昨日重现。
鬼王抚掌赞叹:「猿奴技艺越发精妙了。」
「大王谬赞。」剑客收剑归鞘,指向堂中积尸,「如属下演示,那凶徒剑法极为精湛。如此技艺,非得数十年苦功,寒暑不缀,方可功成。那李道人虽看来身形轻捷,然举手投足间全无章法,并无常年修持剑术的痕迹。」
这番说得鬼王眉头稍舒,很快又拧得更紧。
「这也不是,那也不是。」
屋内星火高升,投出阴影越发沉重。
「孤座下使者就白死了不成?!」
盛怒之下,莫说兴善坊一众倒霉蛋,便是使者们都快承受不住,要显出原形,纷纷告罪劝慰,一片「息怒」里,一句夹杂其中的话语分外刺耳。
「恶魇之死未必是件坏事。」
…………
火焰同着鬼王神情一齐冷了下去下来,阴影无光更重,聚拢起压住了判官使者。
他不堪重压,已然显出鬼相,仍勉强维持仪容,缓缓拜倒。
「请容臣一言。」
「人间立庙乃吾等夙愿,却一直遭到十三家横加阻拦,此番松口,不过是因他们一时窘迫,权宜妥协。待他日抽出手来,必定横生波澜。故此,吾等须得抓紧时机尽快立庙,然各项筹备皆是不顺,地上人鬼多有阴奉阳违。」
「以臣看来,人间畏惧十三家更甚于畏惧大王,乃是寺观近在眼前,窟窿城远在地下的缘故。若能将王上金身法相立遍诸坊,定能大展神威,鞭策地上凡愚快快共参盛举。」
「孤与十三家有约。」鬼王神情不变。「有些规矩坏不得。」
「是,怎敢叫王上失信。」判官被压得几要贴死在地,仍竭力徐徐道,「臣听闻李道人以‘送家神"的名义绕过规矩,将死人寄入活人之家。我等亦可效仿,在城内各坊设祠而不立庙,并遣使者各自镇守,如此,必能威伏人间。便是十三家问起,一可说是为追缉凶徒,二是为防凶徒再戕害良善。介时木已成舟,他们也无话可说。」
鬼王目视判官颤抖的脊背良久,忽而投下阴影一空,他脸上再度挂起和善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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