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某人铭感五内。”
“理事客气了。”
“牛理事是众望所归。”
……
一番客套后,牛石举杯继续道:
“牛某有幸接到千金贴,宴上得了法王青睐,受赐座下侍者。得此殊荣,常怀忧愧,唯恐不能报答法王恩宠。我等行当与窟窿城干系颇深,凡有所得,必有供奉,可谓善信。而今法王要在人间立庙,钱唐各行各业云集响应,我辈又岂能甘于人后?!”
座席间又是一阵附和。
可冷不丁。
“房门都关严实了,还扯什么虚头巴脑的场面话?”
还是“刀头鬼”,他抱着臂膀,很是不耐。
“鱼吃虾鳖吃鱼,道理在这儿,没人有二话。今天来为了啥,在场哪个心里没数。牛石,牛理事。要多少钱,尽管明说!”
直白话语戳破了场面和气。
牛石也不恼。
“刘兄弟快人快语。”
笑得愈发和善。
“判官使者勾掌钱粮,我与他老人家商量过,未免账目繁杂,不再另立名目,只在各家每月供奉里多加……”
他举起一根手指。
“十两?”刀头鬼挑眉冷笑。
“梦话回你姘头床上去发。”塞凤雏讥讽一句,也是猜测,“当是百两。”
可刚出口,就有人拆台。
“你家地盘富得流油,我家却清汤寡水,一样的数目未免不公。照我看,当是一成。”
席上由此吵嚷起来,闹了一会儿,又想起知情的就在眼前,忙把话头转向牛石。
“理事莫要再卖关子。”
牛石笑着应下,开口却仍旧绕圈。
“牛某也是从街面上厮混出来的,晓得大伙儿不易。纵得钱财,上下打点了,还得紧着手下兄弟们的嘴巴。”
一番推心置腹却叫席间大伙儿目光闪烁,暗道不妙。
“我多番拜谒判官,千求万请才得了这个数目……”
他十分诚恳。
“加一倍。”
…………
伙计拿开木桶上的盖子,又揭开一层白布。
大蓬的热气腾腾升起。
面粉,油脂,姜葱,香料的气味儿调匀了徐徐散开。
桶里的是包子,当然是包子——白生生一个个点着朱砂玲珑小巧密密堆起——难道还能是刀子?
诚如龙涛所言。这关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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