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想起先前在阳间追捕余劫残魂时,边尘的表现就十分异常。千把年来,从来不见边尘违背自己的命令,却在那时偷偷跟到阳间来,说是担心他的安危,还隐约对随意有着异样的提防。
思及此,他的面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寒意。
回到屋内,随意挥了挥袖拂过衣袍,登时便见身上已然换上了一片崭新的白袍。
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只小瓷瓶,里面装着得便是五酉灵虫。
她抬手将其放的与双眸近了些,指尖轻转着瓶身,抿唇似在思忖着什么。
五酉灵虫是五酉一族对于背叛之人的惩戒。灵虫性寒,将其食入必将被其反噬,遂寻着五酉散的气味而行,成为行尸走肉。
昨日将那人扔下落九天时,虽气息稳定,却妖脉残缺。如此,应不出三日,便全然被灵虫控制。
这么算来,约莫再过两日,炎桦便能在麒麟殿外守株待兔了。
……
不想,炎桦在第二日便找上门来。
门扇被大力地拍打着,发出砰砰的响声。
随意应声而去,见到来者,惊讶了蹙了蹙眉,“你怎么来了?宫里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便见炎桦拧紧眉头,鼻翼微微翕动,似是怒火中天,忿然道:“你都和司南说了什么?”
他这么一吼,倒是将随意给震住了。
她言语一顿,抿了抿唇,脸色亦未好到哪去。
得知炎桦前来是为了这事,她只悔没换家酒楼,白给他得了便宜,逮着自己发泄。
随意双手抱环,靠在桌子上耸了耸肩,不冷不淡道:“你都知道了。”
见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炎桦心中怒气更甚,反手一挥便是一道火耀,直冲随意而去。
随意旋即跃身而起,轻巧躲开,却也不乏愤意,怒道:“你小子作什么妖呢?”
“我说过,别去招惹司南。”
闻言随意面色浮动,论口舌之争,她还没吃过亏呢,亦是大声怼了回去,“我也说过,着何衣裳,就何德行。是你执意要我来此,如今赖在我头上是否狭隘了些?”
说罢,便见炎桦又挥了一道火光,顿时屋内光芒耀目,一阵哐哐当当。
合着她方才所言,炎桦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屋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不免引来不少看热闹的。而在这芸芸众人中,便有裘安与江流。
二人相对一视,蹙了蹙眉,只觉大事不妙。默契的冲了上前,边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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