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一起合奏。
果然,当金戈铁马之声渐渐消逝,萧的声音逐渐变成了主旋律,正如苏轼那首《前赤壁赋》里说得一样,其声呜呜然,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,余音袅袅,不绝如缕。
在最尾声的时候,田致雨听到苏忆瑾的声音传出来,朗诵的正是《破阵子》。
当她徐徐地朗诵时,下面很多观众已经心有戚戚然,当她最后一句“可怜白发生”说出来时,现场竟然也有了低泣声,跟那天洛远秋的表现一样。
演奏结束后,现场有片刻的安静,然后瞬间掌声雷鸣。
田致雨屋里的三个人也在一直认真听两人的演奏,马本财听完之后,道:“好听是真好听,就是声音有点哀伤,好像跟除夕夜不大搭配。”
而乌力罕听完则是一脸若有所思,道:“确实有些凄婉,不过这样的谱曲,这样的填词,任何时候听都合适,都会让人肃然起敬的。”
片刻之后,苏忆瑾和文素衣开始演奏第二首,跟田致雨预想的一样,果然是《苏幕遮》。
不过这次两人没有跟第一次一样,先是纯演奏,最后朗诵,而是从一开始便唱。苏忆瑾的声音田致雨上次已经欣赏过了,依旧跟那次一样空灵优美,等到文素衣唱的时候,田致雨又领略了另外一种美。
文素衣的声音颇有女高音的威力,她一开口,本来的温柔缠绵一下子变成了另一种味道。同样的思乡愁离人愁,在苏忆瑾嘴里是让人肝肠寸断,但是文素衣唱出来,却有几分豁达在里面。
等此曲唱完,在台下的欢呼声中,中年男人走上台,宣布今晚的表演已经全部结束了,有需要继续留下来享受其他服务的可以找小厮,没有的便可以离开了。
下面马上有人道:“稍微等一下,我很想知道,苏大家和文大家,刚才的两首曲子里的词,是何人写的?”
果然,此言一出,很多人附和着也开始问。正
如那次晋王说得一样,长短句在这个世界里是上不得台面的文学,只有在勾栏酒肆这些地方才会流传,流传的内容也不高雅,所以长短句长久一来一直不为正道文人所接受。
今天在座的,大都是经历过正规教育的,素来也以诗歌为钻研对象,至于长短句,则甚少考虑。今天两位大家唱的,完全让他们震惊了,让他们产生了颠覆性的认识。
台上的中年男人看到这些观众还不愿意走,不由得脸色有点不高兴,不过来者是客,他也不能表现出来,只得转身低声跟帷幕里的两位大家说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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