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禁急促起来,不,是差点就忘了呼吸!胸口像打鼓似的,一声比一声强烈。
“呵……”耳边那道愉悦的笑声,随着惑人的面容,突然又拉开了距离。
穆奇这才得以缓回一口气,仿佛又活了过来。本以为得救了,不想那位差点令他丧魂失魄的瓦德瑞恩祭司,却在他身旁坐了下来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。随后,突然抬起那只带有彩色鳍翼的手臂,伸出漂亮的手指,扯了扯穆奇的发丝,笑道:“在我们的语言里,并没有‘谎言’这个词。”
闻言,即便是放纵不羁的穆奇,也不禁感到有些难为情。并非因为这位祭司惑人的容貌令他心慌意乱,而是惊讶于——对他来说习以为常、无可厚非的疑虑,在流光人的世界里竟然不存在,着实令人自惭形秽。
“难怪流光语如此悦耳,原来竟是一种没有谎言的语言。”穆奇赧然地笑了笑,索性大方地承认道,“嘿,我习惯了怀疑,恶性难改,谁叫我是莱佩濂人呢?但我实在不该以莱佩濂人的思维习惯来衡量流光人的品性,我错了!不过,我真的很想知道,三百年前,流光人因何会突然隐匿了踪迹?”
瓦德瑞恩祭司笑嘻嘻地用手指戳了戳穆奇的脸颊,仿佛在把玩一件稀奇的小玩意儿,只听他缓缓答道:“我们因为意外而坠落至此,原本只是借个地方暂时落落脚而已,不想莱佩濂人纠缠不休、非战不可。但战争破坏之大,殃及整片大地,而莱佩濂人却过于弱小,一不小心便会灭绝。为避免违背我们的生存法则,无奈之下,只好隐匿踪迹。”
提及原委,瓦德瑞恩祭司神情间没有丝毫怨怼之色,就好像在说“这片森林是绿色的”一样淡然。
然而,这些话落到莱佩濂人耳中却百味杂陈,竟无言以对,心中尴尬不已。但此刻也只有未来•苏卡兰纳才知道,这位祭司其实已经是口下留情了。因为,他并没有提及战争的历史渊源,若真要追究起来的话,最无地自容的究竟是谁就不言而喻了。幸好流光人是个宽容的种族……
待众人从尴尬中回过神时,那位爱捉弄人的瓦德瑞恩祭司已经离开了。目光不由自主地搜寻而去,却见他站在水中若无其事地望着深远的星空,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。倒是他身旁的波尔德祭司回予他们一个和善的微笑,那些红色的流光在波尔德祭司半透明的皮肤下,缓缓地描绘着一幅奇异的图案,使他看起来格外晶莹柔软,也愈加神秘莫测。
罗德情不自禁地感慨道:“流光人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生命!静下来想一想,方才那位祭司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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