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姝单手支撑在车窗边,脑袋倚在手背上,柔顺的发丝从肩头垂落到胸前,带着一股子慵懒的意味。
车内恢复了安静,司机专心的开着车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何修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攸的握紧了,心头翻涌着暗流,莫子姝是他唯一一个看不透猜不着的人,而莫子姝的每一个举动都能够牵动着他的心跳,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要知道关于她的更多。
“那你跟我舅舅也是这么说的吗?”冷静了一下的何修再次问道。
“算是吧。”莫子姝轻笑出声,犹如安静的山间突然传来扣人心弦的嬉戏,她眉头轻挑着,目光转移到了前面的何修身上。
何修心头一滞,最终还是决定不再问下去了。
到了莫子姝住的公寓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,何修想把莫子姝送到公寓门口,却被莫子姝拒绝了。
车门打开,身穿黑色大衣的莫子姝从容自若的下了车,关上了车门,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,发梢带着微卷的姿态,随着她走路而摇晃。
何修透过车窗盯着莫子姝的背影许久,最终还是对司机说道:“回去吧。”
军区大院内。
孙毓秀(舅妈)坐在房间靠窗的躺椅上面,窗户是打开着的,冷风一直往里面灌着,她细白的手指中捏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,那小瓷瓶只有她一个大拇指那么大小,是莫子姝临走前给她的。
白色的小瓷瓶上面塞有一个木塞,桌子上被她取下来的纸条上面写着:取木塞轻嗅其气,皆可好梦。
“怎么还不休息?”何峙禛收拾完饭厅,洗漱了一番才进入房间,见自家媳妇儿有些惆怅的坐在窗边,就知道自家媳妇儿心里难受的紧。
何峙禛走到孙毓秀的身边,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搭在了孙毓秀的肩头,略带安慰柔和的语气开口说道:“不要多想了,很多事情我们都要往前看。”
孙毓秀被风吹的微凉的手掌扣在何峙禛的手背上,黯沉的眼眸中闪过苦涩,她勉强的笑道:“我没事的,就是今晚突然提起这个事情,心里面还是有些遗憾罢了。”
何峙禛看着孙毓秀故作没事的模样,他心里面也跟着难受,回握住她的手,紧紧地牵在手中。
她的手在他的手掌里显得那么小那么软,他是要保护她的,最后却需要她的安慰才能让他的内心踏实一些,胸口发闷堵塞,很多想要对她说的话,何峙禛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,最终的千言万语都已化作了一声充满哀怜的叹气声。
“峙禛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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