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阵气浪涟漪,如同箭矢般的羊皮纸卷轴顿在空中,旋即稳稳落在了桌子上。
陈鼎业袖袍扫过,拿起了这羊皮纸卷。
这当真是一座很荒僻的山神庙了,神像的头早就不知道去了何处,犹如被利刃斩过去一般,留下了断口清晰笔直的脖颈,脚下铺满了落叶,尘土,一片灰败。
就犹如此刻之陈,一片无声无息当中,陈鼎业看完了羊皮纸卷轴,他把这一卷羊皮纸卷轴放在桌子上,大汗王道:「如何,陈鼎业,可有什么不满之处?」
「自可以一一说出来。」
陈鼎业道:「大汗王,很有诚意。”
「这一次的盟约之中,可以说是,【各取所需】。’
陈天琦手掌伸出,五指握合,一股无形劲气,将这一卷羊皮纸卷轴控入手中,他目光扫过,看到上面的文字,即便是这位一百八十年前的陈国神将,也对这盟约上的条款说不出反对的意见。
没有什么手段,没有什么故意的陷阱。
甚至于,可以说一句公允。
就连突厥本身的目的都没有做丝毫的遮掩。
就是扶持陈国,让陈国再度强盛起来,然后让中原维持现在的状态,让中原不会统一,以保持一种,对于草原突更有利的局势。
陈天琦是陈武帝的孙子。
他出生的世界,就是赤帝的霸权逐渐旁落,就是陈国和应国的争霸,是吐谷浑的时代,天下的纷乱对于他来说,就只是一种常态了。
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甚至于,陈天琦如果以单纯的战略眼光看,这一份盟约可以说是宽厚。
虽然说其目的是突厥想要干涉中原,阻止一统。
可是对于大陈,却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依仗着镇北城的地势,和突蕨的力量,以及这个时期的各国对峙之局,就算是不能够恢复到鼎盛的时期,但是至少站稳脚跟,重新立住国祚法统,还是有可能的。
大汗王淡淡道:「我的条件就是如此。」
「陈鼎业,是和我合作,留下你们陈国的些微法统,还是说,就在这镇北城中,苟延残喘,最后在秦王的兵锋之下,彻底湮灭,你自己选择吧。」
陈鼎业看着这羊皮纸卷轴,没有做什么虚与委蛇的事情。
他只是平静伸出手,泛起涟漪,掌心内气流转。
羊皮纸卷轴上燃烧起了烈火。
毫不迟疑。
就像是八年前,在陈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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