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陈天琦只是摇头,手里的长枪随意一挑,把越千峰腰间的酒葫芦挑起来,随手摘下葫芦口,仰脖饮酒,这酒不算是什么好酒,只是烈,只是如刀子一般刮喉咙。
陈天琦却似比起越千峰还能接受这样的酒。
痛饮烈酒。
越千峰看着天空,忽然道:「老头子,你之后就留在陛下这里吧,陈鼎业那家伙是你的后辈子嗣,可是你都两百多岁了,不见得和他有多深的感情啊,神武王不也是?」
「他们是亲兄弟啊。」
「所以,文冕那小子,不也是你的后辈吗?」
「文冕可是个好小子啊,人又好,武功又强,还文质彬彬的,可打起仗来,又很勇猛,比起陈鼎业可好多了!”
陈天琦放声大笑:「原来是想要招降啊。”
「难怪你小子每日挨揍也要凑着一张脸过来找打!」
越千峰摇了摇头,道:
「错了错了,只是为了和你交手,才来这里的,我年轻时候,虽然当过一段时间不那么称职的山贼,但是小时候,听说书人说你的故事,听到大雪骑兵疾驰,孤身破阵那些桥段的时候,也是热血沸腾啊。”
陈天琦只是喝酒,他看着眼前的石碑,道:
「那你知道,这里是什么地方了?」
越千峰坐起来,道:「陈国建国五十年之后,国力强盛,那时候各国的君王还没有彻底闹僵,
那年春,你率大军一路打到了突厥草原之上,可是因为后勤不够,只能班师回朝。”
「那时候你们都很不甘心,你以长枪在地上斩了一下。」
「立下了石碑,告诉随着你来这里的同袍,说下一次,一定要带着他们,打到更深的地方。」
陈天琦笑起来,轻声道:「是啊,可是,过去了这么多年,我才终于又来到了这里。」老迈名将晃了晃手中的葫芦,然后平静倾倒。
酒液里倒映着的,似乎不是这个苍老之人。
而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名将。
背后旌旗烈烈,背后还有他的兄弟和同袍,
也有他魔下愿意彼此交托性命的朋友。
可是酒液洒落,梦还是醒来,那些人,那些同生共死,那些一同冲阵的人们,早已经留在了过去。
烈酒洒落石碑,这碑早就被毁去了,只剩下了最后的底座,陈天琦将手中烈酒尽数倾倒,然后手掌轻轻抚摸冰冷的石碑断口,轻声道:
「诸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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