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大雷弯着腰,对着面大镜子,倒了些桂花油,在手上搓匀,从中分的头发那儿,左手抹左边,右手抹右边,左一下,右一下,抹了二三十下,发现手上还有油,放在鼻子下吸吸,鼻子囊得起二节,“嗯,他妈的好东西就是好东西,香!这狗日东西贵着嘞,一个大洋换的,这要不是去趟龙泽县城,都不知道有他妈这东西!”一把木梳子,梳了梳,左看看,右看看,有型,苍蝇拄拐棍也上不去,是,这是女人出嫁才使的东西,他就要使一回,能咋地?他满意出了门,这得省多少日子才能省下这两块大洋,现在想想心都疼,这他妈拿刀割自己的肉呀!“为了乔清萍,老子豁出去了!等老子抱得美人归,哼哼!”拍两下手,是又蹦又跳出了门,象个跳蚤。
想我个东庄二妹妹,
有了二妹妹的笑,
我可以三天不睡觉。
想起二妹妹那个俏,
我的心儿就扑扑跳。
想我个东庄二妹妹,
有了二妹妹的叫,
我可以心里把她抱,
亲亲我的那个小二妹,
我的灵魂早已经醉,
只要妹妹念我好,
半夜三呀三更呀我不嫌早……
乔清苹背了一捆柴,一头露水,树叶沾湿了她的有些蜡黄的头发,鞋子上是泥土亲吻的啃痕,步履轻快,正走着。
“哎,摸着了!”尹大雷象只猴子,有些顽皮跳到树那边,摸一下乔清萍的辫子梢,又跳到这边,蹭蹭她脸颊。
“哪一个?作死!”她手里有把小斧头。
“哈哈!是我!我就不信:北震声没这样撩拨过你!上天在半山坡那儿,我还看见他摸张九红脸来着的,我惊呆了!”
“你再说这些浪话,我就一斧头劈下去!”乔清萍非常生气,她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尹大雷这个贼娃子摸了她,撩了她,而是因为尹大雷提到北震声,这个名字让她心惊肉跳,更因为他说了北震声摸了张九红的脸。在她的记忆里,北从没这么放肆过,是她不如张九红?能差多少?她吃起醋来,“滚!别跟着我,要是再不听,我可不管地方,劈出祸事自己扛!”狗东西,敢用这种话来羞辱她。
“别介!要不我替你背柴!”
“哪个要你背!”
“要不我唱个新曲给你听!《东庄二妹妹》,昨个儿去龙泽县城,算是他妈开了眼界,闻闻!绝对一等一东洋桂花油,曲子新,昨天跟唱莲花落人学的,鸡叫时忘词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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