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他冲着众人道:“歇的差不多了,咱们继续拍——先来一段远景,然后再切近景。”
之所以强调切近景,不是说给摄像师听的,而是说给几个主演听的。
因为拍远景的时候,他们只能衣衫齐整。
但拍近景只露上半身的时候,他们就可以把长衫卷到腰间,下面只穿一条大裤衩了。
就连殷陶也不例外。
她和张劲、张若云成品字形站着,上面一本正经的说着台词,下面是三双赤条条的大腿,个个都恨不能脱了鞋,把脚塞到静音风扇里面去。
这时候徐琨就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了,要是自导自演,不说别的,单是这六月的蒸笼天就能把人逼疯。
当然,就算只当导演,他也清闲不到哪去,每天都要和各个部门进行沟通,尤其是摄像师,恨不能每个镜头都掰碎了讨论。
晚上别人休息的时候,他都还在研究分镜图。
而越是研究,徐琨越觉得导演是个拧巴活儿。
影视剧可以说是导演、编剧、演员,三者思维碰撞之后产生的综合体。
而又因为导演的个人色彩三观倾向,会最大程度的影响到电影的方方面面,所以导演在拍戏过程中,就必须尽量保持一定的克制、客观。
每个从脑袋里冒出的念头,都需要反复自省,这么拍到底是不是自嗨?能不能让观众接受?这段隐喻是不是太深了?太直白了会不会显得平庸俗气?
等自我反省完,还要征询身边人看法,并努力分辨他们说的到底是真心话、还是在逢迎拍马。
总之每一个想法,从诞生到落地,都要像是揣面团一样,被狠狠的揉搓,等最终到了镜头前,大概率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。
然后你又要开始提心吊胆,怀疑这种妥协的产物到底是不是观众想要的。
凡此种种,也难怪很多导演拍戏时都脾气暴躁——忧思伤脾嘛。
当然,不乏有些一些天才导演,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拍出令人惊艳的作品;但大多数人肆意而为,就只能拍出一堆癔症般的垃圾。
徐琨不是前者,也不想成为后者。
所以就只能咬着牙,跟自己的念头、想法左右互搏了。
却说这天晚上歇工后。
穿着条花裤衩,把小背心卷到咯吱窝的张若云,跑到徐琨面前道:“徐导,您说我从现在开始练武术,还来得及吗?”
“干嘛?”
徐琨把注意力从手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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