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不必除夕。
紫菱以余光撇去,瞧着少年那双不甚清澈的眸子,心中有些古怪。
这死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变了个一样?
她伸手按住围栏,轻声问道:“是在给故人祭酒?”
刘赤亭本不想理会,但她问出这句话,他便点了点头,答复道:“我的……兄长。”
紫菱一笑,“这样啊!那……”
话未说完,一声开门声音传来,众人抬头望去,竟是船底凭空出现一截儿台阶,有个身着黑衣的中年人迈步而下。
中年人往周遭打量了一番,视线挪到刘赤亭身上时便定住了。
他看了一眼刘赤亭,见其草鞋粗衣,脸上立时布满了好奇。
“我说怎么找不见,还真买了挂票。”
刘赤亭一愣,冲我说的?
紫菱瞳孔微微缩起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下来的中年人是此船船主无疑了,古家云船海船,管事都是四境巅峰。
中年人冲着刘赤亭一笑,下一刻竟是冲着他拱手抱拳。
“公子,你的信。实在是抱歉,没想到虱子岛的挂票卖给了你,船楼天字一号尚且空置,不行咱们挪步上去?”
紫菱只觉得脑仁儿之中轰的一声……这……管事称他公子,还……还请他挪步天字一号?
这是哪家出来历练的二世祖?莫非是古家弟子?
郭阳嘴角直抽搐,他心说这小子不是流放之地来的吗?
紫菱侧目过去,却见刘赤亭一脸愕然神色。她气笑不已,心说你小子还装?
刘赤亭是真的有些懵,他望向中年人,疑惑道:“你叫我?”
紫菱翻了个白眼,心说这会儿了,再装蒜就没有必要了吧?
中年管事将一封信递给刘赤亭,笑着说道:“公子随我走吧,船速加快了不少,明日就能到观海城了。”
刘赤亭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引上了云船,玄阳都被安置了一间单独的屋子。直到那位管事扭头儿离去,刘赤亭才大概想通了一些,多半是胡潇潇的安排了。
天字一号……屋子极其宽敞,自带个大露台,仰头便能瞧见漫天星辰。
片刻之后,刘赤亭打开了那封信,有些字还真不认识。
“憨货!我已经到家了,师父请了清风散人护我周全,你不要担心。两件事,第一件事,瀛洲的汤谷你必须要进去,找到扶桑木之后将其炼化。第二件事,给我回信。哦,附加一件事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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