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下头,拿着画纸进屋,摊在书桌上,一遍遍用手指、轻轻捋着侧边被撕坏的那一条裂缝。
……
乔府大门外。
纠结不已的詹士群,还在脑中疯狂地天人交战中。
就听见门房朝这边急匆匆跑来的脚步声、和近乎歇斯底里的吆喝声。
“开门、敞开大门!”
詹士群:“……”
他做好了会等很久的准备,或者只等十几息就会挨打的准备,就是没想到等来个稍快的时间、还是大开中门!
他忍不住扭头看了看镇静无比的晏旭,再歪抻了脖子朝缓缓开启的大门里瞧。
嘴里小声嘟囔:“打我俩还用得着出动那么多人吗?”
要多到需得敞开大门才够出得来吗?
要不要这么夸张?他俩又不会跑。
詹士群又怕又撑着、胡思乱想中,就又被晏旭给扯了扯衣角。
“真是小屁孩,扯什么扯?!”
詹士群头也没回就拍开晏旭的手,想了想又安慰道:“别怕,有老夫在。”
这是孩子也被吓怕了吧?是吧是吧?
却听孩子小声提醒:“您往上走走,有主人家出来了。”
詹士群愕然抬头。
就见乔府中门大敞,内里一位中年儒雅男子,正快步而来。
正是乔涟溧!
乔涟溧是吏部右侍郎,从三品。詹士群吓一跳,连忙快步迎上石阶,隔着乔府深深的门洞,就拱手作揖。
“峡省学馆馆长詹士群,见过右侍郎大人。”
乔涟溧回拱了拱手,穿过门洞,走到二人近前,眼神在他俩面上来回梭巡了一眼,出声问道:“那两页画纸是谁画的?”
詹士群听问,只感觉自己的老心脏很不规则地乱跳了一下。
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吗?
他攥了攥手指,脚尖微微挪了挪,身体略略偏了偏,努力想遮挡住晏旭。还想承认是自己画的。
就听晏旭已经出声回答:“是晚生晏旭所作。”
詹士群:“……”
他好想回身就给这孩子脑袋一个大巴掌。
这儿有长辈们在呢、有长辈们出头呢,轮得着你个小屁孩儿冒出来拔尖起强撑场子吗?!
瓜娃子!!
詹士群在肚子里疯狂骂晏旭。
却见乔涟溧已侧身而站,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。“家父要见你,请随我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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