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辰,你还记得我跟于思亮说的话吗?”他问杜景辰。
那时,于思亮跟着他们跑离酒楼,跑到一个背人处,简单聊了聊。
于思亮对万俊彥在酒楼内喊出来的话很不解。
“源根论真是晏旭你作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万俊彥和你怎么了?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揭你的底?”
“他别投高枝,已为官吏。”
“晏旭啊,果然是你把人压太狠了吧?谁愿意做万年老二啊。他这分明就是在报复你吧?”
“没事,随他。”
“你就不打算收拾收拾他?”
“思亮,从本质上来说,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,我若因此收拾他,岂不自己先落去了不胜之地?”
“啧啧,小迂腐。行了,不和你说了,我住在清风客栈,有事你来寻我。咱们永远是绵州兄弟。”
“行,你自己注意安全,别为我出头,看到有绵州的考生,也让他们别为我说话。”
“晏旭啊……有时候真觉得你不像是个少年郎。你这……算了,我先走了。”
“思亮兄慢走不送。”
就这样了了几句,便各奔东西。
晏旭和杜景辰前脚刚进书肆的门,后脚,质疑事件便沸腾开来。
晏旭对此一直淡淡。
杜景辰听到晏旭这么问,也才想起当时晏旭跟于思亮说的话。
但想起了,却并不表示他理解通透了。
“旭哥儿,我知道你这是不想掉进自证陷阱。可你一直呆在屋里不出门,也不是事儿吧?”
这得躲到什么时候去啊?
“这才哪到哪啊。”
晏旭淡淡一笑。“如果等我考上举人,再曝出我就是小军师,那我就犯了文不与武往来的忌讳。”
现在只是民间议论,到了那时候,就连一些朝臣们也会将矛头对向他了。
“那我们不考恩科了行吗?再等两年,两年后的秋闱再下场。”
杜景辰只想出了这么一个应对之法。
听得晏旭好笑。
“别人想影响的、就是我的心绪。其实他们要的、哪怕我自证了也不会得到他们的承认。”
“只有参加恩科,考出好成绩,才会让质疑声消除。”
打一个人的脸,未必能止住其咆哮的声音。
只有封住其的嘴,才能听不到扰人的聒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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