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文海的手指顿了一下。
要不是他稳得住、反应快,及时将手腕一扭,一大滴墨就会将他正在书写的圣旨给毁……
哦不,似乎这道圣旨已经没用了。
程余弯了几十年的腰,突然挺直了。
有跪在殿侧的宫女,原本撑在双腿上的手,就滑去了地面上。
但不管是哪一种,都没有让大殿内、发出多余的声音。
因此听得见老皇帝用嘴呼吸的声音、愈发清晰。
听得出速度有多快了。
赵北晴假装没听到。
她站在那里,揖个手、弯个腰,迟迟听不到老皇帝叫起,便索性继续把话说清楚。
“陛下,昨日臣女已向您呈禀过。英王无故抓了臣女的从属,还安插了眼线在臣女的酒庄,私查臣女酒庄的帐目往来。”
“陛下,这事您却没有给臣女一个说法,臣女已被您赐封宁静郡主,只是开了个酒庄,就受到英王如此这般的欺凌。”
“若换了是其他人又当如何?是不是这天下已经是英王的?他想怎么栽害就怎么栽害?”
“还有没有把国朝律法放在眼里?有没有把天龙之子的陛下您放在眼里?您这还身体康健、长命万岁着呢,他是不是也有些太过于着急了些?”
“臣女不服,更不愿意束手忍耐就这般被他欺凌,一怒之下,放火烧了他的店铺。”
“陛下,臣女愿意领责!”
老皇帝沉默着,呼吸继续加重,但整个人就像是被定在了那儿,一动不动。
他好想发火,更好想咆哮,更更想直接一拍大腿、召唤禁卫军将赵北晴拖出去给砍了。
可是不行。
砍了赵北晴,西南侯必反。老皇帝没有什么军队、能打得过西南军。
那把赵北晴也关起来呢?像关赵云义一样?
不行。
已经关了人家大伯一家几十年,又关了赵云义,再关赵北晴,西南侯必反。
就算西南侯不反,朝廷上也说不过去。
那就这么算了?
人家赵北晴已经摆明了:就是在报复英王的挑衅。
说来说去还是英王挑的祸由。
可英王是自己的四儿子,四皇子,堂堂一个王爷!
不是想欺负谁就能欺负谁?
怎么能任由谁都能去报复一下呢?
可赵北晴也不是好欺负的。
这算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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