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外山阁下,一间平房立起。
付与怀抱双膀,靠着门轴子,把甩手掌柜学得有模有样,“好好打扫。”
温情没敢反驳,点了点头,抱走席子上的好一把杂草,怯怯问道:“你能不能也稍微帮一下忙?”
“这地方都是我和江掌柜求来的,你还好意思让我帮忙吗?”
少年如此说道,轻轻靠撞门框止痒,全是一个‘油瓶子倒了也不扶’的作态。
见温情如此忙活起来,也自然就是更闲了,“不晓得小嫣在赤国里咋样了?”
说罢...
他把一本《闲叙》从怀里拿出来,放在炕沿,捻到了主讲章。
“假若有不懂的,可以去找旁边这间才阁的阁主问。”
话了。
付与一指阁楼的‘内掌柜’,这就转身要走,却被温情给叫停……
“我是丫鬟,你是主子,我不用跟着你的吗?”
“用不到,我马上就要离开了。”
少年转过神来,又补充道:“不过你可以放心,你的后路,江掌柜会管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付与一摆手,道:“想着谢谢我,就把书给读好了,尚有一线仙缘。”
“我后悔的,就是没能听故友劝告多读书,以致于疏了文韵,你可莫要与我这般重蹈覆辙。”
“可爹说‘女子无才便是德’诶...”
少年忍俊不禁,掰出来几根手指,娓娓道:“一个降军,苟且偷生,还早就死得苍凉不壮,你有必要信他说的?”
温情有些生气,只回怼了一句话:
“爹对我很好。”
付与点了点头,戳心窝道:“不还是死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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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荒山上,剑气近乎是遮天蔽日。
如此手笔,不过品山道人走桩出剑后的三分余留,“迢迢一路,有何贵干?”
“我有预感,兄长或会离开。”
黄檗走来三丈,皆是步践清泉,一袭盈盈青衫,真如茁时黄檗,稳稳又飘摇。
“来送一程,也瞧一瞧付与,缘何就能配得上我哥这般托愿。”
老道人问:“就打算袖手旁观了?”
“不止。”
他捻住一缕秋风生芽,正如兄长曾说过的‘笑杀春君’四字,简直大逆不道。
“我还要看一看,谁落井下石了,待此事后,挨个登门拜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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