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兰苦笑道:“捎去再多,恐怕你姥爷也花不着。都让万钧那个败家子儿给霍霍喽!听说去年万钧到南方去拜师学艺,不但花光了你姥爷的全部积蓄,小命儿险些没搭在路上。
“现在整天游手好闲,无所事事。大分头一梳,不是跟几个小嘎子打闹,就是往女人堆里钻。
“听你萍姨讲:万钧见她至今还没有个小孩儿,就打起了你萍姨的主意,结果被大姨一顿笤帚疙瘩给打跑了。
“你姥爷也很无奈,打又打不得,骂又骂不得,只能拿出自己的养老钱,买了现在的三间房子。你说这傻玩应可咋整!”
万恩觉得有趣,忍不住地笑了起来。
万兰见儿子笑起来没完没了,便推了儿子一下,喝道:“行啦,一个傻乎乎的玩应,有什么可笑的?”
万恩止住了笑意,摇头道:“其实万钧一点也不傻,就是心术不正。他把所有心思都用在邪道上了。自打他砍伤那个小女孩之后,我就与他渐行渐远。若不是我讨厌他,上次也不至于出手那么狠。”
万兰长叹了一声,一脸迷惑地道:“你说好好的一家人,非得弄成仇敌似的,我也不知道你姥姥贪图个什么。要不然,两家在一起快快乐乐地过个年,那该多好。唉!也许这就是命啊!”
这边母子俩连连叹息,关家屯那边也在欢欢喜喜地过着正月。
吃过晚饭,万老太太闲着没事,就给万钧讲述起从前过年时的热闹景象。讲着讲着,突然想起黄十九所讲的那些话来,忍不住地又开始对万兰母子俩进行诅咒和谩骂。
万长富听她又在诅咒万兰母子,便喝叱道:“够啦!整天闲着没事,七百年康八百年谷子的全都往出抖落!把你能骂人那个劲儿用在过日子上。大过年的,骂骂吵吵,就不怕晦气!”
万老太太脸一沉,用手中的烟袋敲打几下火盆,想要发怒,一想到这个家指着人家活着呢,也就没敢骂出声来。
话题一转,对万钧道:“大孙喳,你就不能给你奶长点儿脸,让这些亲亲友友都看看!”
万钧不屑地说道:“跟他们制气有意思吗?操,高山不是堆地,牛皮不是吹地,你孙子具有画画的天赋,用不了二年,我把他们全都盖过去!”
万长富撇了撇嘴,一语双关地道:“睡觉。还是做我的南柯一梦吧!”
万钧听出是在说他,觉得自尊受挫,便把肩头一晃,嗲声道:“奶!我爷又在贬斥我!”
万老太太举起手中的烟袋,咬牙切齿地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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