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前朝金兵有何两样,早该驱除!今日便以你之胡血告以青天,愿我青军长虹不散!”
说罢,张明鉴扬刀喝道:“诸位,随我杀,摘此人头颅者可得粟米百石!夺其四肢者亦得半百!”身后立时一片青衣飞扬,刀声霍霍之间,轰然万马也似的脚步冲着苏赫巴鲁奔来,近些时,隐隐合拢,绝其去路。
苏赫巴鲁听得那边所言,顿时心头一惊,这时见四下合围之势已成,不由得目光顿凛,身子微曲,斜举着环刀,整个人如绷紧的弦,却在下一刻浑身劲气泄去,凶横地大笑两声:“想必我今日左右当是一死,可莫要忘却,阿速军即将登岛,你等亦是难逃一死,如此一齐埋骨姥山岛也好有个照应!”
张明鉴见胜负已定,倒也不著急,反是仰身而笑,待笑声落下,这才摇头讥刺道:“不承想将死之际,百户却是烂漫起来,竟作满口童龀之言……欸,骠下倒也有着一片善心,好叫你死个通透。
那金花小姐虽是有意暴露自个,以身入局,从而图谋蒙元马场,但这等调虎离山的伎俩想必阿速军的赫斯上万户应是有所觉察,大抵不会遣来过多人马,可你当今日只是姥山岛才有金花小姐的踪迹么?
左君弼在合淝县一招移花接木已将两千阿速军坑杀,拢共六千阿速军,眼下金花小姐约莫已遣人率领五千青军大部攻入蒙元马场。如此之下,百户不妨猜猜,到得巢湖的阿速军能有多少,而这里亦有一千青军隐于湖畔草市,百户不妨再猜猜,可安然登足姥山岛又能有多少?”
“我怎知你此言几分真伪……”苏赫巴鲁紧皱眉头,却陡然错脚一闪,拧腰旋身,凌厉的鞭腿电光石火之间蓦然抽上身后扑杀而至的黑影。
喀嚓的动静过后,那黑影轰然侧飞出去,撞上不远的柏树,树干战栗,簌簌落叶覆盖着俨然一片塌陷的胸膛。“二哥!”一旁有青衣见状,满目忿然,随之奔去的刀锋裹挟着仇恨的怒火。却在下一刻暴闪而过的寒光里身首异地。
那边张明鉴面色冷冽:“骠下便成全百户拳拳赴死之心!”说着,身形挺进,仗刀杀来。
“我若有意脱身,一群废物又安敢拦我去路!”苏赫巴鲁当下不愿与其缠斗,反是折身目光凶戾地冲入适才撕开的合围口子,连杀数人,惹余人惊惧,更不上前。他便癫狂也似的大笑几声,兔起鹘落之间失了踪迹。
“追!他知晓太多,你等怎可任其离去!倘使近身不得,弓弩呢?缘何不用!”张明鉴见此异变,登时忿然暴怒,连声斥责,回身却瞧见不少青军兵卒面色怏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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