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,她是多刚强的人,怎么会允许自己死得那么憋屈?”
“住嘴!”屋里没人,温凝之那么英俊的脸变成鬼怪般狰狞,高贵文雅的气质变成毒蛇般的冰冷,“她是难产死的,是她在战场上杀戮太甚,上天不容许她有子嗣!你要记清楚,她是难产死的!难产死的!”
“侯爷!”冷香苦求,压在心里的话,好不容易能说出来,怎么可能停止,“求侯爷给大小姐做一场大大的法事,请几位高僧超度,让她英灵远去吧。侯爷在东京都素有美名,定然有高僧愿意前来。求您,求求您了,给大小姐和没出世的小少爷超度!”说着,磕头如蒜,咚咚有声。很快,额头上就红肿一片。
温凝之毫不怜惜,抬脚把冷香踹翻,转身欲走。
冷香丧失理智般再扑上前,从后头抱着他的双脚,“侯爷,妾身一切都是为了您啊。您怎么就不明白呢?今日找上我,明日又找上谁?侯爷,侯爷,请您就做一场法事吧!”
三年前发丧出殡,已经请高僧和仙道超度过亡灵。那时还可以用大办丧事做由头,现在算怎么回事?难道,要让全东京都的人都相信宁安侯府闹鬼,霍夫人灵魂不安?那么她的死,就会掀起已经沉寂三年的风波!他好不容易得到这一切,绝不能被破坏!
真是,愚蠢的女人!
“放手。”他低下头,冷声道。
他踹她,她都敢再扑上来。但那眼神,却让她心中冰凉一片,恐惧得浑身发抖。那是从心底涌上来寒意,根本就没办法躲避。
“你果然是疯了。”温凝之伸出手,温柔的抚在冷香的头发上,声音也温柔,令人汗毛直竖的温柔。而他的手指修长优美,有如玉雕。只不过,是以坟墓中的殉葬的玉雕刻出来的,带着肮脏的死气。
冷香吓得浑身发抖,牙齿都磕得咔咔响。
“放心吧,就算你疯了,我也不会叫人把你扔到井里去。”温凝之的情绪,似乎是平静了下来,继续“温柔”地说,一只手像抚摸宠物那样,在冷香的头上摩挲,“你知道,井口很小的。如果人的头朝下掉进去,就算是死,也是倒吊着。人在水中没办法呼吸,会生生憋死在那里。若泡得太胀,卡住了,井也只好封上。脚下头上,就像竖着棺材,死得才叫凶呢。多嘴的人,就再也不会说些让人生厌的话了。”
“不不不,妾身不说!妾身从来不是多嘴多舌的人。”冷香已经身如筛糠,口中不断喃喃地道,“妾身病糊涂了,什么也没看到,什么也没梦到!求侯爷给妾身请个好大夫,调养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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