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之。因他备受皇上的喜爱,也确实有几分本事,位置坐得稳稳当当,别人插不进手去。而都水监则是块才摆上桌的肥肉,自从皇上透露出一点意思,东京都里大小官员,都削尖了脑袋往里扎,希望得个实缺,都想咬上一口。不过皇上虽有意,却一直没动,底下的大员们也不敢做得太明显了。
不过在此之前,禁海令一解,民间就有为巨利而冒险出海的船只了。算算日子,已经有两三个月之久,难道……
“有海船回来了?”萧羽不禁问。
萧真点头,“也不知是哪路的人马,实在精明得很,船没像往常那样停泊在南边,反而就泊在东津的天然港。为了避免走私之嫌,还往京里递了通关单子,只等办妥一切手续,檄了税争,得到官府的放行文书,就会靠岸卸货了。”东津现在是野地,归东京都地界的衙门管辖。
“确实精明。”萧羽不禁叹服,“南边虽是富庶的鱼米之乡,到底东京都才是国之心脏。在这里扎下根,那才能成为天下大商。况,东津位置好,通南达北,能起承运转。这船主,我倒想认识一下,看似冒冒失失来这一下子,居然使得皇上下了决心。”国库空虚,海运税重,这简直是给皇上搂银子啊。
不过就算税再重,海商也大有赚头。因为船上装满舶来货,大赵人现在平安又有钱,肯定贪图新鲜,这一转手就会获利数倍甚至数十倍不止,谁不心动?
“只怕惯会逐利的各地行商已闻风而动,打算分一杯羹了吧?”萧羽又问。
“正是。”萧真手中转着酒杯,并没有喝,而是又看向琉璃,“今天皇上和我说得高兴,还提起在发下放行文书前,可以叫京中权贵们捷足先登,到海船上看看稀罕玩意儿,还可以买上一两件心仪之物玩玩。”
“皇上这是让反对开海禁的人家开开眼呢。”萧羽自斟自饮,好不潇洒,“切,一群食古不化的老古董,被家里孙男娣女闹上一闹,也就没辙了。”想了想,又说,“你是不是心里打了好主意,要带琉璃去海船上看看?”
“是。”萧真直接承认。
“你这可不像不想娶她的样子。”萧羽扔下酒杯道,“倒似心爱着一个姑娘,百般讨好。”
“十一哥……”萧真犹豫片刻,“父皇的意思,我是非娶琉璃不可的。虽然,我母妃一直坚决反对。但无论如何,我希望她在京里过得好,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吧。”
萧羽没说话,手指无意识的抚着手中的扇柄。
外人只道皇命大如天,但知情人都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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