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像上回带她见天牢中的郭有年那样,自行回避。可见萧十一还是担心她的安危,定然嘱咐过此二人不得远离她。纵使她并非娇弱女子。可郭有年当时重伤在身,而阿鲁台却是上过战场的人,所以她还是被细心保护了。袁丹青自不必说,跟她进来的另一人,也必是高手无疑。
反观阿鲁台,他的问话不对别人,却是向琉璃发出,可见他轻易判断出琉璃才是主事的。
“我们,来送你上路的人。”琉璃轻声道,语气甚至是柔和的。只是被这阴森森的地方一衬,显得诡异莫名,令阿鲁台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。
另一方面,琉璃故意说得不明不白,“上路”二字,可以有很多种解释。然,阿鲁台亏心事做得多了,自然想到最通俗的那一种。无论是大赵还是鞑靼,想他死的人太多了。
“小姐,坐。”袁丹青极有眼力见儿,反手从墙角拿了把椅子过来,并以袖子细心地抹了几把,放在琉璃的身后。
琉璃安然坐下,很有顶头上司的风范。
“又是女人!”听到琉璃的娇嫩声音,阿鲁台喉头滚动,虽然惧怕死亡,可终究是当过一族之王的,见过些世面,杀伐亦多,因此很快就镇定下来,为了保持骄傲,语气中还带着轻蔑。
同时,他的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,查看周围虚实。但他很快就绝望,因为地牢里就关了他一个,牢门和窗栏又极牢固,所以看守他的兵士们都在上头,隔一个时辰才下来巡查一次。他若没睡迷了,就该记得准确……上次的巡视才过去不到半柱香时间。至于专门侍候他的那个牢头,天一黑就离衙了。也就是说,除非他闹翻天,不然没人知晓这里发生的事。可他又哪敢发出半声呼救,那把尖刀像毒蛇一样,紧紧贴在他的喉管上,稍有异动,他立即就血溅当场。
只有拖延时间,另找机会了。
可琉璃怎么会给他机会?过地道的时候,袁丹青说得清楚,萧十一早打听好了两次巡视间隔的时间,让她不必着忙,喜欢怎么慢慢折磨仇人都行。地道的出口也选择得极为精确,自然是有内应给了路线图,恰好能避开耳目,还是平常没人注意的角落。此时,上面也必然有萧十一的人值班,提防有意外事件发生,好提早报信儿或者给他们争取迅速离开的时机。顺便,万一下面闹出动静,也好遮掩。
万事齐备,面面俱到,阿鲁台怎么可能乌龟翻身?
想到这儿,琉璃伸手摘下面具,忽然一笑。那明眸灿烂,地牢都似乎瞬间亮了起来,就像头顶那道狭窄的天空中,夜间闪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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