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。可守卫兵丁不管这些,只拿鞭子威胁他,不让他哭闹,一路向刑部大牢而去。
琉璃亲自追出来,苦求着兵丁放人。但就算她是临山王妃,就算大家都会给临山王几分面子,但公事要公办,何况是轰动大赵的官司,哪个敢循私?于是,押解队伍的头目好言相劝几句之后,就要离开。
琉璃见阻拦不住,居然冒雨跪在车队之前,大声哀求,“法理,也不外乎人情。温凝之有罪,可我义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伤了脑子,人变得呆呆傻傻,整个东京都,有谁不知道的?一个痴儿,就算律法严苛也罪不能及。就烦请各位差爷兵爷再等上片刻,我夫君临山王已经入宫请旨,相信皇上也会网开一面的。”
王妃是有品级的命妇,她这一跪,那些人本就受不住,她再出难题,人家就恼了。那头目就怒道,“我敬你是王妃,可最敬的是大赵法度。请王妃速速离去,若阻碍公务,纵是临山王在此,也会以罪论处。”说着,指挥兵丁绕行。
琉璃拦着不让走,偏那些兵们没人敢伸手拉她。这边,温映宣哭得凄惨惊惶,又满脸是血的,围观的百姓们就都心软了,纷纷开言劝说道:一个傻子,审也审不出什么。再说,他爹犯事的时候,他还小呢,有什么罪过?看人家哭得那么可怜,王妃都下跪了,干吗这么不依不饶的,太狠了点吧。
那头目见场面有点失控,便吹响了挂在脖子年的铁哨,以维持秩序。
哪想到温映宣听到这刺耳的声音,突然吓得浑身哆嗦起来,嚎叫着道,“爹!爹你不要这样。母亲又没有错,母亲对我很好的。你为什么要给她吃那种药,听说母亲肚子里有弟弟,这样弟弟会睡死过去的。冷香冷玉,你们是母亲的贴身丫头,为什么帮着爹爹给母亲喝药!”说着又往囚笼后头钻,像是怕极了的样子,继续大叫,“你们!你们全是坏人!母亲流血了!好多好多血啊!母亲要死了!啊,鬼来了!”
温映宣喊叫的时候,大街上那么多人,却都吓傻了,只闻落雨之声。谁不知道,霍红莲是难产而死,一尸两命。温映宣口中的母亲,自然是指霍红莲,而从那只字片语中,都听得懂是温凝之给霍红莲吃了致使胎死腹中的药,最终导致当母亲的也惨烈而死。
傻了的人,惟有一宗好处,那就是他的话,是人就会相信的。因为傻子就如纯洁无暇的小童一样,从不会做假。因此,再不需要什么审判,温映宣的哭叫,当着众百姓的面,已经给温凝之定下了罪,他天大的罪孽!
琉璃瘫坐在雨地里,失声痛哭。身边的几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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