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的书,等图书馆开门,中途有个卖花的小妹妹一直缠着我夸我漂亮让我买花,我拒绝不了就只好买了一朵。”
姜老师时不时还得提问,“你知道那是什么花吗?”
电话另一头的费利克斯已经戴上了AirPods,一边工作一边听她讲废话。
随口敷衍:“什么花?”
“郁金香!你家的花园里面种了很多,我每次去都会摘一捧走,结果她一朵就要了我二十美元。”
他冷笑:“够你买你半条命了。”
她知道他在嘲讽自己刚才说的四十美刀够买她的命了。
“然后我学习了一整天,最后搭公交车回了家,顺路买了点青菜,给自己煮了一碗挂面。姑姑从国内给我寄的腊肉到了,很大一箱,还好碰到了同一栋楼的室友,他帮我搬上去的。晚上的时候我吃饭.....”
他像在拉动进度条一样:“你吃饭之前怎么了,往后退一退。”
“吃饭之前.....我搬东西搬不动,碰到了住同一栋楼的朋友,他帮了我。”
“男的?”他问。
“嗯,你见过的,Bill的舅舅。他住我楼上。”姜月迟并不觉得这是需要隐瞒的事情。
今天下午他们还见过面,她厨房的水管漏了,开始渗水。她只是在群里发了条求助的信息,询问大家有没有认识的水管工。
然后张书清就带着工具过来敲开了她家的房门。
当然,后面这段姜月迟没有告诉费利克斯。
既然他没问,她也没有讲的必要。
她的话说完,那边沉寂几秒。
然后是他挪动椅子的声音,紧接着响起的,是他的脚步声。
姜月迟想,他应该是从椅子上站起来了,然后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和她一样,都在看着繁华的纽约夜景。
当然了,他们看到的景色肯定是不一样的。
费利克斯在华尔街,而她在的只是一个偏僻的小区。
“你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他说。
姜月迟想了想:“没必要。”
“为什么没必要?”他似乎皱起了眉,从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就可以判断出来。
有点沉,又有点冲。
她偶尔的愚蠢的确会让人陷入一种情绪无从宣泄的境地。
你甚至没办法对她阴阳怪气,因为她真的有可能听不懂。
“就像我不会给我的学长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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