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晟和柳氏一愣,不知想到什么,皆露出惊恐之色。
付晟咬牙道:“难道他真的——”
话未说完,他转身便走,柳氏擦了擦眼泪,也忙跟了出去。
姜离不知内情,只幽幽地望着付云慈。
她与付云慈交好已是八年前了,那时的伯府大小姐虽才十三岁,却已出落的亭亭玉立,她自幼饱读诗书,人亦清雅娴静,只因比姜离年长半岁,便对她处处照拂,在姜离的记忆里,她是长安城最温柔的月光,哪怕后来天各一方,每每想起她,姜离心底也要柔情几分,可如今时移世易,再见面,她却如残损的破布娃娃一般躺在这里。
姜离眼底沁出几分寒色,她到底遭遇了什么?
“父亲、母亲,门房说薛姑娘来许久了,阿姐如何了?”
一道清亮的男子之声响了起来,正是世子付云珩回来了,他未披斗篷,发顶肩头积着层薄雪,面颊亦被冻得通红。
付晟不答反问:“你去做什么了?”
付云珩道:“我去大理寺请——”
“你竟真去了?!”付晟勃然大怒,“你是要毁了你姐姐吗?今日之事若传出去,你姐姐还如何出嫁?!”
付云珩一呆,不满道:“父亲,阿姐被伤成那样,难道我们真要为了一点儿名声不替她讨公道吗?这半年的事您都知道的,那恶人凶残毒辣,分明是想害死阿姐,若阿姐今日真遭毒手,那我们只能半月后去护城河去污水渠里——”
“你住口!你简直——”
“寿安伯息怒。”
“今日是以我个人名义来访。”
付晟气的眼前发黑,但忽然,门外响起一道温润清朗之声。
付晟一愣,“这是裴世子?”
将房门全打开,便见一位年轻公子披素色竹枝纹狐裘斗篷站在中庭,他生的剑眉凤目,鬓若刀裁,寒夜风雪未折姿仪,反衬的他列松如玉,郎艳独绝,他长身玉立,身边只有个打伞的亲随,并不见任何大理寺公差。
付晟拱手道:“世子,有失远迎了,快请入屋说话。”
年轻公子徐步而来,待进了门,语气微肃道:“伯爷之忧我明白,但从六月起,已有五位待嫁新娘遭人残害,众所周知,下月初一是付姑娘与徐将军公子的大婚之日,而云珩说,付姑娘今日伤处,和其他遇害的死者一样在心口附近,这不得不让人怀疑,她今日所遇,许是那穷凶恶极的新娘屠夫——”
柳氏听得面色一白,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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