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家村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,如今刚进十月,天就已经冷得几乎伸不出手,喘气儿都能瞧见雪白的呵气。
瞧着窗外一大片染了霜的地,荷花的心里是格外地郁闷。她以前从不知道古代的天气会冷成这样,估计是还没开始全球变暖,这才刚是深秋就已经冻得她不想出屋。
想想穿越来到这儿两个多月,除了名字土气了些,但是家里爹娘和气、兄弟姊妹和睦,日子虽说清苦,可融融的亲情时常让她满心欢喜,若是年年没有这极冷的冬天,可就是完美多了。不过好在娘亲方氏勤快,大人孩子的棉衣棉裤是一早就做好的,荷花也不管别人都还穿着夹衣,自个儿垫着凳子翻出棉衣,先套上暖和暖和再说吧!
“咕咕咕……”
荷花在屋里折腾保暖的时候,方氏正挺着溜尖儿的肚子,端着簸箕在院儿里喂鸡,寻思着再过两天要还这么冷,就得把鸡架子挪进屋里去了,不然刚养了一年正等着下蛋的小鸡儿,冻死一个都能让她心疼得不行。
祝永鑫蹲在自家门槛子上抽旱烟,吧嗒好几口才吐出个烟圈儿,在空气中慢慢升腾消散,直到一袋烟抽完,他才在外头垫脚的青石上磕磕烟袋锅,看着方氏的肚子问:“上回娘给掐算的日子,就是这几天吧?”
“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。”方氏将簸箕里最后一点儿鸡食撒出去,把簸箕翻过来敲敲,伸手摸摸肚子,脸上露着笑意道,“捡了这么多个孩子,就数这个乖巧,在肚子里就老老实实的,出来怕也该是个懂事的,若是跟咱家荷花那么乖巧才好。”
乡下管生孩子叫做捡孩子,可能是觉得这样说起来比较好养活,就跟起名叫狗剩、丑子差不多的意思,荷花头一回听到这话,还以为自个儿是这家捡回来的野孩子,如今却已经习惯了此处的乡音。
祝永鑫正说着话就觉得后脖子一凉,忙抬头看去,早晨还响晴的天,还不到中午竟是飘起了零星的雪花。
北方冬天又长又冷,农活自然就没得做,俗话说忙半年闲半年,从下雪到来年冬天的几个月,各家基本都是在家里猫着,屋里不生火根本呆不了人。
祝永鑫兄弟三人相继成亲,原本只带着东西厢的房子早已经住不下这许多人,只好在后头又起了两行对面屋的泥坯房。虽然总有磕绊,但是因为老祝头脾气大,所以谁也不敢提分家,钱粮什么都还搁在老太太手里把着,可每到冬天就各在自家屋里开伙,免得还要单独烧炕取暖,待到来年开春种地,再重新回爹娘家一起吃。
方氏见头雪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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