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发芽,见祝永鑫闲得发慌,就叫他在院里给自己开了两小块儿地,打算一块种洋芋,另一块种些旁的东西当作实验。
老大和老三家还没用完耕牛,方二哥就赶着牛车拉着荷花的姥娘过来帮着春耕,见荷花家里育苗的棚子,两眼发光地围着转了半晌,缠着祝永鑫教他是咋弄的。
祝永鑫把大舅哥推给荷花招呼,自己直接拉着牛就下田去了。
春耕要一浅二深三浅地犁上三趟,祝永鑫把地里早就扬好的粪和土都犁得匀实了,先把该下种的全都忙完,这才跟荷花商议移苗的事儿。
荷花看着蜀黍已经长成有五、六片叶子的半高小苗,心里也满是忐忑和不安,移栽是育苗最后的一个关卡,移栽的成功与否,对于今后的收成的影响是极大的。她一直掐算着日子,在犁好地之后又压了两天,听祝永鑫说这两天怕是要有雨,这才抓紧时间把所有的幼苗都移栽到了田里。
老天似乎听到了荷花的祈祷似的,移栽后的次日就下起了绵绵的春雨,远处的山、近处的屋,全都在细雨中朦胧模糊了轮廓,天地间一片氤氲。荷花趴在敞开的窗户前,任由细弱地雨丝不时扫过自己的脸颊,看着外面阴沉昏黑的天气都觉得打心里往外地高兴。
村儿里的春耕抢种又持续了几日,基本连劳力最少的人家都已经顺利的播种,祝老三素日就是个干活偷懒的,刘氏也是跟他一样的偷奸耍滑,如今分开单过,他们两口子对地里的活计竟然都很是生疏,连垄沟都犁得七扭八歪,一路斜着就下去了,跟旁边老大家里整齐的垄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荷花跟着茉莉下地给干活的人送饭的时候,路过看到这样的情形忍不住笑着编排了一句说:“老大勤,老三懒,老大犁地齐如尺,老三犁地一溜歪。”
结果这两句姐妹俩之间玩笑的话,不知道怎么竟然在一天内就传遍了整个村子,老祝头原本天天在地里忙活也没管过儿子家里,听了这个顺口溜之后特意跑去看看,只瞄了一眼就差点儿气歪了鼻子,回家拎着老三的耳朵就是破口大骂:“庄稼人干不好庄稼活,犁地犁成那样你也不嫌丢人,你说你还能干点儿啥?”
刘氏见男人被骂,轻声咕哝道:“若不是因为大哥家把耕牛用得太狠,也不会犁得这么一路歪斜的,牛使不上力气我们又没法子……”直惹得老祝头回身要打,刘氏这才闭了嘴不吭声。
村里村外到处都能见到黑褐色裸露的田地,唯有荷花家的几亩蜀黍已经舒展着幼嫩的叶子,惹得村里人都驻足张望,私下里也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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