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心血来潮地要去山上逛逛,这会儿正是满山球染的时候,景色倒是的确漂亮,博荣自然是要陪着的,方氏怕孙建羽一个大少爷的上山出什么意外,便叫祝永鑫跟着,孙建羽又偏要叫上荷花,博宁又自告奋勇地要跟着。
良子原本说他也跟去,方氏却说他头上的伤还没养好,不肯让他出门,于是荷花便叫了大黑跟着,五个人一条狗朝朝山上去了。不敢走的太远,只在近处山路也平缓齐整的地方逛了逛,便溜达着下山去。
到了山脚下还没走到家门口,便见晒谷场那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,似乎还在吵吵嚷嚷地不知道在闹着什么。
博荣和荷花都不感兴趣,但是博宁却还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孩子,便跑过去要看是怎么回事,博荣怕里面出了什么事儿,便也跟着过去,结果还没钻进人群就听见一群小孩儿嚷着:“一条帕子两边花,背时媒人两面夸。一说婆家有田地,二说娘家是大家;又说男子多聪明,又说女子貌如花。一张嘴巴叽哩咕,好象田中青蛤蟆。无事就在讲空话,叫儿叫女烂牙巴。日后死在阴司地,鬼卒拿他去捱叉……”
荷花听了这骂媒婆的话,连着人家家里儿女和死后都骂进去了,看样着实不是一般的过节,也不禁纳闷儿道:“这到底是闹得什么,难不成是村儿里的金媒婆给谁家说亲说得差了?”
祝永鑫摇摇头说:“金婶子那人虽说有些贪小钱儿,但不是那种为了拿钱就信口胡说的人,再说大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,若真是那样早就撕破脸了。”
荷花见博荣和博宁都挤进去瞧不见影子了,心下好奇就也挤进去一探究竟,谁知就瞧见虎子和栓子正领着一群差不多大小的孩子,正在那边叫得欢实,人群中抱头蹲着一个婆子,身上被砸的烂菜叶、泥巴什么的,还有孩子不住地弯腰捡小石子砸过去。
博荣和博宁已经上前去把虎子和栓子扯到一旁,想要问个究竟,这两个小子一被拉走,那群小屁孩儿顿时就都没了什么声响,合着这两个还是个领头的人。
她便也凑过去问虎子:“是上次去你家提亲的那个媒婆?”
虎子闻言点点头,气鼓鼓地说:“她到处骗人,之前来骗我家,还害得良子哥受伤了不说,如今居然还敢上咱们村儿来,而且又去别人家说亲,当真是太不要脸了。”
几个人扭头去看,果然还有村口的一家齐姓人家,对着那媒婆又打又骂的,那媒婆现在只蹲着抱头,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。
荷花点了点两个小子的脑门:“你们两个倒是能耐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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