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祝大姐不在家,傅先生也不好过多的插手,只把人的手背后捆了,打算等天亮送去老祝头手里再做打算。
祝老三开始说自己只是好奇,后来又改口说是一时糊涂,被栓子啐了一脸这才消停了下来。
第二天天蒙蒙亮,傅先生把祝老三扭去了祝家老院子,虽然说话间很是客气。但是栓子少不得在一边添油加醋,把个老祝头气得直揪胡子,抄起了炉勾子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。然后道:“大姐儿好心收留了你,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,我一辈子本本分分做人,安安分分做事,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儿子。”
祝老三这才趴在地上哭道:“爹,芍药眼看着就要成亲了,我本来想拿手里的钱儿去给她买点儿东西,可之前大姐怕我乱花,把老二接济我的银子收了去,我手里的钱儿不够给芍药买啥东西的,我才想去大姐的西厢房里去看看,我知道那里头是荷花的嫁妆,我寻思着那边大半年都不会动的,我现在拿了以后攒钱买了一样的偷偷还上,就不会有人知道的,爹,我真的不是想要偷东西的。”
傅先生回忆了一下当时屋里的情形,倒是说了句公道话:“我刚才看了屋里的东西,几个箱子都打开了,但拿出来的却只有两匹料子,银钱首饰都没动,想来三弟说得也未必都是假话。”
栓子却是对祝老三甚至不喜,哼了一声道:“说不定是还没来得及拿呢!”
老祝头揉着眉心道:“你小子太不争气,你大姐姐夫收留你,管吃管住的还给你钱儿,你二哥二嫂也接济你,你还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,我都替你脸上臊得慌,这也就是你大姐不在家,你姐夫不好意思管教你,不然你早就挨大耳刮子了!再过几天是芍药成亲,你等她回门之后,就拿些银钱自己出去讨生活吧,若是遇到踏实过日子的就再娶一个,别弄的以后都没个养老送终的人!”
说罢老祝头就再也不看祝老三,满脸失望地扭头朝屋里走去,脚步很是沉重,好像很难负担起这样的事实一般。
祝老爷子在屋里炕头歪着,见儿子进屋,叹气道:“你们对他早就仁至义尽了,不是我做老人的心狠逼着你不认亲儿,你留着他只会给全家招祸。家里如今有做生意的也有去吃公饭的,以后还有闺女小子要配人,坏了名声那可是祸害儿女的大事,不切莫要心软。”
老祝头狠嘬了几口烟,点头说:“爹,我省得轻重。”然后转了话题道,“咱明个儿就进城去,我先领你去看良子和他媳妇,然后咱再去老二家住两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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