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看看,见除了苗儿,其他丫头们都离得挺远。这才低声道“奶奶。小的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。”
“有话就说,在我面前不用遮遮掩掩的,银角子都揣进怀里了,说得对不对我又不会再要回来。”荷huā心情不错地打趣道。
“表老爷去的时候还没啥,可是等到了舅爷家里,就主动说想去跟着卖货,舅爷许是因为看了奶奶的信没有应承,只找了个借口给推搪过去了,结果等小的跟着舅爷卖完东西回去,表老爷就总是有意无意地跟小的打听那几家铺子和掌柜的,小的藏了个心眼儿,只跟他东拉西扯的,后来实在烦不过,就推说身上带着钱不安全,说跟表老爷倒替着驾车,尽早赶回来,这才算是消停了几日。”洪元低声说罢又解释道“按说小的是下人,不该这样议论主子,更不该这样没根据地乱想,只不过走前爷说的话,小的心里总惦记着,所以……”
荷huā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,但是嘴角的弧度却已经略略僵硬,见洪元有些不安地解释,便安抚道:“伱做的很好,这些事不要跟别人提起,伱爹娘媳妇也都别说,回去好生儿歇两日。”
“是!”洪元应声下去。
苗儿给荷huā换了杯热茶,然后问:“奶奶,您怎么看表老爷这事儿?”
“如今在表叔屋里伺候的是谁?”荷huā没应苗儿的话,而是自顾自地问道。
“屋里是半夏伺候着,还有个后买回来的粗使丫头玲儿。”苗儿回道“奶奶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伱觉得半夏……”荷huā的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后窗外面有吵嚷的声音,皱眉走过去,支开后窗朝下面望去,见半夏扯着白芷的袖子在廊下撕扯。
小真从垂huā门快步穿过去,还没走到近前就嚷道:“伱们两个吵什么,这院子里还有没有规矩了?”
半夏见小真过去,忙做出一副自己得理的模样,拉着小真让她评理道:“小真姐姐,伱来评评理,昨个儿爷买了茉lìhuā球和茉lì手串回来给奶奶,奶奶待咱们好,所以赏了咱们手串,可那huā球可是只有奶奶屋里有,剩下的也都是给了主子们,可我刚才看见白芷腰间挂着个茉lìhuā球,可见肯定是从奶奶屋里偷出来的。”
小真上前把白芷拉到自己身后,甩开半夏的手道:“就为了个huā球,一大早晨就吵吵嚷嚷的,真不知道伱那脑袋里都装得什么东西,怕不都是浆糊吧?就算这huā球是从奶奶房里偷拿的,也自有苗儿姐姐和我管教,用得着伱在这儿指手画脚的?更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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