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当,这本就是身为父母官应该做的事情,可不敢担这份谬赞。”荷花连连谦虚。
“虽然是父母官的本分,但是却有多少人做不到,所以如今这天下,能做好本分的,就已经是极好的官员了。”周夫人忽然感慨了这么一句。
荷花和韩红佩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。
周夫人见状又是一笑,伸手拍拍坐在自己身边的韩红佩道:“你们都不敢开口,我说什么你们又拘谨,不说这个了,我听说我们来之前,县里发生了一件人命案子,你说给我听听可好?”
韩红佩没法子,只得把那个命案从头到尾大致说了一遍。
周夫人似乎着实感兴趣。还追问了好几个细节的问题,听罢之后感慨地摇摇头:“话本子和戏曲里常有这种落魄小生和富家千金的故事,一个个儿被写得荡气回肠,让人心生向往。可是实际上谁能看见这些个屈死的事儿。所以说。老祖宗说的门当户对还是很有道理的,至少不会太过离谱。”
“正是这样说呢!”韩红佩笑着搭话,“话本子和戏文里,都是到两厢情好就完了,可这成亲可是为了在一处过日子的,一边是个穷小子,一遍是个富家女。怎么可能过得到一处去,早晚是要出麻烦的。”
荷花见她二人聊得投契,脸上挂着笑意只在一旁听着也不插话,就这样,很快就到了杨梅林子,苗儿去把林子里干活儿的人都叫道一处,打发他们都远远地避开了去,然后上前收拾了草棚子。擦了桌子和凳子,这才请三位夫人过去。
周夫人果然是个活泼的性子,虽说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了。到了山里竟跟个小姑娘似的,看到什么都稀奇,净往那林子里走,偶尔发现几朵不认识的野花,也要采回来让丫头找东西插着。
等她把周围都转了一遍,新鲜感过去的差不多了,这才走回棚子里坐下,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,脸颊又热又晒的微微发红,眉眼带笑地说:“这地方真好。我以前跟着老周去别处,都只给我往什么院子、庄子里面领,看那些个假山、亭子、池塘,着实的无趣,还是这山里真实的花草树木让人舒心。”
“周夫人这是因为以往没见过罢了。”韩红佩笑着说,“我们看惯了这些东西。却是不觉得稀罕。”
“人可不都是这样,只看着别处的风景好,身边的却总是不放在心上。”荷花一遍抿着茶一遍接话。
“这话说得很有禅机。”周夫人拿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喝了两口茶坐下歇着,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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