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囊的路而已。如今李进宝短短几年就发了家,为他背后的人挣下大笔家业,在行内说起,谁不翘起大拇指?赵泰昌也有脸瞧不起人家!
老钱心中腹诽,但还没打算跟赵泰昌翻脸,便虚应着笑道:“我哪里是把他放在心上?只是可惜这笔生意罢了。他虽是小人物,背后的老板却有些能耐。也罢,他既然与你有仇,这笔生意不做就不做了。年下有几笔银子到期,有两个欠债的可能还不上,老赵你是不是找熟人打点一下,叫那两个穷鬼把钱挤出来?”
且不说赵钱二人如何商量印子钱的买卖,那李进宝出了老钱的店铺,便很快上了门口的一辆马车,一路驶向京城西北面的荣安街,找到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宅子,钻了进去。
进了前院,李进宝见到迎上来的门房小厮,问他:“牛爷可在家?”
“在,正在花厅里等着李爷呢。”
李进宝便去了花厅,里面坐着个四十出头的高壮男子,穿着一身宝蓝绸面的灰鼠褂子,头戴镶了灰鼠毛边的**一统帽,长着国字脸,浓剑眉,五官端正,肤色黝黑。他正低头喝着茶,抬眼瞧见李进宝来了,忙放下茶盅,笑着起身道:“回来得好快!如何?那姓钱的听了你的话,可曾翻脸撒泼?”
李进宝笑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:“幸不辱命。说来也巧了,那钱大今儿有个朋友来访,还被他带着一起来见我,你道是谁?却是那赵泰昌!从前我当差的那个庄园的大管事。这赵泰昌仗着主人家宠信,又身体不好无暇理会庄上事务,竟勾结外人,假造账目,中饱私囊。我看他不过眼,意欲上报,被他发现了,寻了个错儿栽到我头上,把我全家撵了出来,连与我交好的仆役也受了池鱼之灾。我与他早已结下天大的仇怨了!钱大既然带了他来见我,我索性直接说不跟钱大做生意了,钱大要怨,也是怨赵泰昌,与我们何干?”
“妙极!”那人抚掌而笑,“既然事情赶得这么巧,若不利用一把,也太辜负老天爷的美意了。”他亲自给李进宝倒了杯茶,才坐了下来:“不是我们出尔反尔,从前那钱大在生意场上也算有些名声,倒不曾怎么坑过人,若不是听说他在放印子钱,而京师衙门如今正要严查这印子钱的事,我牛辅仁又怎会毁约?如今有了好借口,真真是再妙不过了。”
李进宝叹了口气:“钱大也是昏了头,他若正正经经做买卖,一年也能挣不少钱,何苦沾那印子钱?那可不是积德的买卖。”
牛辅仁正色道:“若他只是放印子钱,倒也罢了,虽然官府不许,但私底下做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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