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云冷眼看着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说着自己委屈的尺璧,心里只觉得烦闷无比。
她真的不太相信周仕元三年前在庄园小住了几日,就与尺璧一见钟情了,还在这些年里仅有的几次奉旨前往庄园时,与尺璧谈情说爱,但尺璧信誓旦旦,历数每一次见到周仕元的时间和地点,又拿出那对绞丝金花镯,说是周仕元送的定情之物,再加上一旁的清江王证实,他在齐王府花园里遇见两人时,周仕元确实拉着尺璧的手,青云最终还是勉强相信了他们二人之间确有私情。
但相信是一回事,不代表她不会处罚尺璧。
她冷声道:“我管你们是不是两情相悦,要谈情说爱,在哪里不行?他是自由身,我也没禁止你请假,你犯得着在别人家的花园里搞这种事吗?我再三申明了,不许你乱跑,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,不会真罚你,所以当我的话是耳边风?!”
尺璧面色苍白地不停磕着头:“县主开恩,县主开恩!奴婢知道错了,奴婢再也不敢了!奴婢自知不该在齐王府做这种事,只是……”她小嘴一扁,又哭了起来,“奴婢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,实在想念得紧,他来见奴婢,奴婢自然是欢喜得忘了分寸……”
清江王眉头一皱:“是他来找的你么?不对吧?我问过跟车的人了,都说当时是你去了车马院找到周仕元,叫了他一声。他才知道你来了的。旁人还说他当时十分吃惊来着。”
尺璧顿了一顿,又继续哭道:“王爷明鉴,奴婢去车马院时,已是今晚第二次见到周侍卫了,头一回见面时,还在二门外,人多眼杂,他给奴婢使了个眼色,暗示奴婢去车马院找他说话,奴婢就一时欢喜得糊涂了。”
清江王没再吭声。青云则继续道:“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忘了分寸。做了不该做的事,那我就要罚你了。”
尺璧的哭声顿住,又哽咽道:“奴婢自知有错,可是奴婢真的不敢做出违礼之事。周侍卫与奴婢虽两情相悦。却一向是规规矩矩的。奴婢也知道此事若传了出去,会影响县主的名声,因此从不敢让人知晓。若不是王爷撞见。奴婢断不敢让这种事传到县主耳朵里。”
青云冷笑着道:“你以为这还是个秘密?齐王妃去了一趟花园,半路上折回来,就质问我为什么不好好管教丫头,让她在别人家里勾引男人。如果不是我厚着脸皮驳了回去,你的事早就众人皆知了!你还想怪罪到大皇兄身上?!”
尺璧愣住了:“齐王妃知道了?!”她脸色瞬间刷白,“这不可能!奴婢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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