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朝游刨坑烧水,把碎布条丢进碗里煮。
煮完这才死马当作活马医,胡乱往他身上包扎。
中途不知道是不是她动作不到位,血像一股小喷泉一样滋到了她脸上,慕朝游又很没出息地大叫一声,急得汗如雨下,眼泪都汪在了眼眶里。
也是王道容命不该绝,折腾到天黑,竟然也真让她费了无数布条之后,糊里糊涂包扎妥当止住了血。
和她一起穿越的还有她那个帆布包,包里面装了点儿纸巾、钥匙、唇膏、火柴。
她前段时间有点儿感冒,包里还有一板布洛芬。怕伤口感染,慕朝游犹豫了半秒,拿出一粒在这个时代宝贵得不能再宝贵的胶囊,塞到他嘴里。
会不会吃死她也不知道。
总之,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,对他也够意思了。是死是活也只能听天由命。
所幸第二日王道容便清醒了过来。
他醒来第一件事,便是朝她行礼致谢。“是朝游你救我。若非有你相救,我早已命丧黄泉。”
他面色甚至还是苍白的,却不顾腰腹伤势,容色恭谨地俯身朝她行了一礼,“朝游救命之恩,容没齿难忘。”
慕朝游看他面色还有些苍白,毕竟是自己救回来的一条性命,她有点儿自豪,不禁关切地问:“你伤好些了吗?”
王道容摇摇头:“托娘子的福,勉强捡回一条性命。没伤到致命部位,是某侥幸。”
虽然王道容侥幸捡回一条命,她在这个世界的大腿还活着。但接下来,还有一个严峻的事实摆在两人面前。
她一个现代人,和他一个生活优渥的世家子要如何在平安到达建康之前,确保自己能活下来?
当务之急,就是吃喝问题。
她咬咬牙,掰了一小块巧克力塞给王道容让他吃下去。
王道容看这黑乎乎的,面目可疑的吃食竟然也没多话,不假思索,面不改色放入口中。
“很甜,”少顷,他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,“其味甚美,为在下生平罕见。”
但光靠巧克力只能维持基本人人体所需的基本热量,不能填饱肚子。慕朝游就问王道容他有没有携带什么干粮,放在比较隐蔽的地方,她再去马车那边找能不能找到。
王道容想了一下说:“微乎其微,流民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搜寻的角落。”
慕朝游不死心:“总要试一试的。”
王道容:“我与你同往。”
慕朝游:“你伤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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