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打开了。
出现了一道颀长身影,是个男人,真的太高,快要抵到门框。
男人站在门口,背光而立,感应灯朦胧的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形轮廓。
练功房的灯,她休息的时候是关掉的。
此刻练功房里的光线昏暗,走廊的光从练功房宽大的曼努埃尔风格的窗户中投射进来。分割成了分明的黑白区域。
下一秒,男人迈步。
皮鞋的声音落在地板上,缓慢靠近。
沈蔷意连忙将灯按开,明亮的光顷刻间灌满整个练功房。
“怎么是你?”
沈蔷意看到突然出现的贺静生,她第一反应就是皱起眉,脸上露出惊讶和防备。
贺静生穿一套黑色西装,非常正式地系着领带,别着一枚烫金的领带夹。一手抄兜,一手提着一个袋子。
他不紧不慢走到沈蔷意面前,第一句话却问:“生病了?”
沈蔷意一愣。
没想到他会察觉。
走近一看,注意到她潮红的脸颊,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,抄在裤兜里的手伸出来,缓缓抬起,手背朝她探过去。
沈蔷意下意识往后退。
可他的动作却更快,迅速伸到她脑后,扣住了她的后脖颈,令她退无可退。也强势得不允许她有任何闪躲。
沈蔷意猝不及防睁大眼睛。他的胳膊十分有力,迫使她被动地往前迈了一两步。
贺静生则面不改色,掌心触到了她后颈的温度,不太确定。她没动了之后,这才松开禁锢,手背触上她额头。
确定温度正常后,撤离。
不过还是摸出了手机,拨了一通电话。
言简意赅:“阿山,备车。送沈小姐去医院————”
“不用!”
他话音还未落,沈蔷意大声拒绝,皱着眉的样子,抵触意味很浓。
意识到自己态度有些过激,她又努力平和下来,客气道:“谢谢好意,我没事,不用去医院。”
贺静生将她的拒绝置若罔闻,继续问:“哪里不舒服?”
“不劳您费心了。”沈蔷意也坚持。
僵持几秒,贺静生慢吞吞挂了电话,垂眸看她,声调淡然,下沉的尾音意味不明:“我还是喜欢你称呼我为,‘你’。”
沈蔷意想起刚才看见他的第一反应,脱口而出就是一句“怎么是你”,忘了用“您”。
“您怎么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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