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辛苦你了。你也留在这里好好休息,等身体恢复了再回常乐县也不迟。”
方建白摇头:“阿翎,我陪你去常乐县。”
霍翎认真道:“你还是留下来比较好。”
无论是为方建白的身体考虑,还是为其它,留在霍府对方建白来说并非坏事。
方建白却表现得十分坚决:“我奉端王的命令来通知你,如今自然也该同你一道回去复命。”
看着少年写满倔强的眼睛,霍翎沉默一瞬,也没了精力继续劝说:“……好。”
方建白:“那我们何时出发?”
霍翎:“天色不早了,这个时辰出城,无法在天黑前赶到驿站,我们明日一早再走。”
“你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,休息恢复一下,不然我怕你熬不住。”
目送着下人搀扶方建白离开,霍翎才低着头,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。
烧得正旺的炭盆将屋子熏得暖烘烘的。
无墨正在打包两人出远门的衣服,见霍翎回来了,连忙给她倒热水。
将杯子塞进霍翎手里时,无墨被她身上裹挟的寒凉,激得打了个哆嗦。
“小姐,你没事吧……”
在自己的屋子里,霍翎没有再强撑,她虚弱到险些拿不稳杯子,还是在无墨的帮助下,才没有打翻杯子里的水。
“包裹迟些再收拾,你先出去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无墨神情担忧,却很听话地离开,把空间留给霍翎。
大门打开又合上,周遭只余一阵残风。
霍翎走到床边,几乎是跌坐下去。
她阖上双眼,浓重如潮水的疲惫将她吞没,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,她不得不挤出几分力气,去解胸前的绳结。
厚重的斗篷滑落在地,霍翎终于能大口呼吸。
那些被死死压抑着的痛苦也终于找到突破口,霍翎耳边回荡着冗长的杂音,她仔细分辨许久,才发现那是自己剧烈如擂鼓的心跳声。
知道爹爹重伤昏迷后,她内心的痛苦悲伤,丝毫不逊于母亲和弟弟。
在你的一生中,总有这样的人。
有时你会痛苦他的偏心,有时你会埋怨他的不理解,可如若不曾存在渴望和濡慕,那痛苦和埋怨也就无从谈起。
她的父亲,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。
除了这层血脉亲情所带来的痛苦之外,霍翎比方氏和霍泽还要更多一层痛苦。
为了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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