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。
她穿着红棉袄,与邵叔叔和小谢阿姨在一块儿拍照片,她还有机会抱了小宝宝。林其乐用手指蹭了蹭小宝宝的脸,她说:“他的脸好软啊!”
余叔叔在旁边与邵司机在一块聊天,聊的多是近年的工作,也聊起当年在群山工地的往事“九零年那会儿,娟子都要生产了,林海风还在工地加班,”余叔叔皱眉道,“打电话来,你闺女要出生了,你还不去医院!好家伙,工地大家伙儿一块儿加班的呼啦啦全跑医院去了,十来个男的挤在走廊里。那护士在外面瞅了一圈儿,你们到底谁是当爹的啊!”
“他是我看着出生的!”林其乐和小宝宝对着咯咯笑,她仰起头对叔叔们说。
邵司机和余叔叔说:“你也是我们看着出生的!”
林其乐靠在余叔叔身边,被余叔叔搂着肩膀一直傻乐。她感觉她是属于这里的,她喜欢这里的每个人。
第二次酒席是群山工地以前的职工幼儿园园长张奶奶,过六十六岁大寿。群山工地好些人都去了。张奶奶问起余樵现在还和不和林樱桃打架了:“以前啊,早上打,中午打,在幼儿园打,回家了还打。人家都说,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,这俩小孩儿,打小,打架就没和过!除非他俩一块儿去打别人!”
余奶奶坐在旁边,和好闺蜜张奶奶说,余樵现在不跟林樱桃打架了,见面也不吵架了,长大了。
张奶奶一惊,低下头:“真的啊?”
余樵和林其乐一块儿坐在小孩桌。余樵忍耐着这吵吵嚷嚷的气氛,忍受着老太太们天马行空的闲聊,杜尚则一直在低头发短信。林其乐剥着开心果,面无表情地把果仁往嘴里塞,她和蔡方元比赛谁剥得比较快,一盘子都没给别人剩下。
“我胖了好几斤。”她给蒋峤西发短信,发完了继续吹头发。
突然外面门铃响了。
林其乐赶紧把吹风机扔到一边,抓起梳子把半干不干的头发梳了好几下。林妈妈打开门,蒋峤西穿着件深灰色羽绒服,提着行李箱就进来了。蒋峤西先对林妈妈问了声好,然后转头看见了还穿着棉睡衣披着头发的林其乐。
蒋峤西笑了,低头说:“没胖很多。”
林电工炒了番茄大虾、糖醋排骨,又拌了盘酸笋,切了一碗卤味拼盘。他告诉蒋峤西,后面两道的卤味、酸笋都是杜尚他妈妈从贵州老家带来的:“味道还不错,来来来,尝尝!”
蒋峤西脱了羽绒服,穿一件灰鸦羽毛颜色的毛衣。他在饭桌边坐下了,端过饭碗来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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