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樱桃也笑了。
“那就买吧,爸爸妈妈今天和我说,他们有笔基金快到期了,可以借给我们二十万,不过我觉得我们的钱应该够了,”林樱桃说,“现在涨价涨得好凶啊,售楼大厅里全都是人,我们买多大的?”
蒋峤西说:“樱桃我有点急事,下午给你电话。”
到了下午,林樱桃正在微信上问黄占杰要如何看户型——黄占杰大学好歹学的是建筑系。结果黄占杰说,他大学每天光写了,除了瞎画CAD瞎做模型以外啥都不会:“你问我,不如问蔡方元,他懂啊!”
林樱桃忽然收到一条短信,是中国银行发来的,说有笔款上午从香港中行汇过来,刚刚到了林樱桃私人账户上,人民币七十余万。
林樱桃盯着这个数字看了好一会儿,她给蒋峤西拨了个电话去,蒋峤西可能还在开会,没接。
到深夜十一点钟,他打过来,应该还在工作,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,有些沙哑。“首付够不够?”他问。
“够是肯定够了,”林樱桃心疼道,“可是你的钱不是都在基金里吗。”
蒋峤西说:“这是之前存在堂嫂那儿的钱,堂哥没用,干脆在我们自己家存起来。”他想了想:“买个大点儿的房子!”
林樱桃笑了:“要多大啊?”
蒋峤西笑道:“等装修完了,我就能回去的那种。”
林樱桃觉得伤心极了,蒋峤西每天在香港实在太累了,一天只有很少时间能挤出来给她打个电话。蒋峤西又是那种,自己一个人住就会完全忽视生活质量的人,他成日成夜地拼命工作,有时甚至是在冒生命危险了。
有段时间,林樱桃一度希望蒋峤西不要再在投行做下去了。可蔡方元说,“大摩”是多少精英学子的毕生梦想,才干了一年就不干了,不可能的:“他也要多干几年,往后跳槽才方便嘛。”
蒋峤西需要在短期内积累到一笔财富,林樱桃明白,他不想两手空空地回省城,他走的时候太仓促太狼狈。
说再多心疼的话,也只会激起蒋峤西心中的懊悔:他没有时间陪她,所以让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。
所以林樱桃什么都没说。
2014年年初,蒋峤西从香港打电话给樱桃和岳父岳母,一是说他已经递交了辞呈,但手上的项目还没有结束,他可能还要多留几个月,二是,他今年没有办法回家过年了,他很抱歉。
到了一月底,又出现了变数,蒋峤西在摩根士丹利全球员工晋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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