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而又陌生的陈设,她望向了最后一排的那张桌子,又望讲台上,如今的蒋峤西。
“数学本身是很有意思的,”蒋峤西想了想,说,“数学竞赛,也很有意义,他的选拔会给你一个方向。退赛是我个人原因,和学科还有竞赛本身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那学生问:“那您为什么没有再学数学了?”
蒋峤西看他。
学生红透了脸:“我、我们助教和您一届的,他特别特别崇拜您,说,觉得蒋峤西学长您是最有天赋的,应该去参加那一年的国际赛,肯定能进国家队,拿金牌!然后去美国进修,成为杰出的数学家!而不……”
他没说下去。
蒋峤西面对台下五十多双清澈眼睛的注视,这些孩子,他们都还很年轻。
他穿着西装,他在投行、基金待了近三年,在香港生活了七年,成年人的圆滑,有时会被孩子的天真不经意戳破一个孔。
“你最开始的问题是问,”蒋峤西想了想,说,“你担心,时间和精力都浪费了。”
“是。”那学生点头。
“无论发生什么,”蒋峤西远远地俯视他,“无论是,出成绩了也好,没出成绩也罢,或是像我,退赛了——我也从没觉得,我的精力和时间被浪费了。实际上,如果你有这方面的天赋,竞赛会帮助你,启迪你,鞭策你,这是你突破自己边界的一个过程,尝试过了,得出了一个结果,这就不会后悔。”
忽然有别的同学插话道:“那、那蒋学长,万一竞赛没搞好,还把高考耽误了怎么办啊——”
蒋峤西听着,眨了眨眼。
“我觉得竞赛能搞好的人,高考应该不是问题。”他低着头,手揣在裤兜里。
所有人面面相觑,这些孩子们很快就明白了:实验传说中的学神学长,老校长最引以为傲的天才,他的经验心得对普通学生来讲根本就没用。
还是那位看起来和蔼、可爱的林其乐学姐站到台上,讲的内容更平易近人些。
蒋峤西学长介绍她上台的时候说:“这是我太太林其乐,北师大毕业的教育家。”
全班的人都在起哄了,陈老师站在门边,叫全班的人安静,好好听学姐讲话。
“其实很多时候,包括我自己上学的时候,也会觉得,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,物理、数学、几何、函数,我以后能够用到吗?”林其乐看着台下这些孩子,她笑着,“先无论它能不能用到,就算它没有用,但是在高中时期,这是唯一能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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