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是不解,是后怕。
幸好他与栀栀提前一步出了宫,若是晚了一步,可就小命不保。
他放下车帘,探身对马车外的车夫说:“京中出了事,劳烦各位再快些。”
那人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,却理也不理。
宋璟知晓他们都是宫里的人,延德帝的人,傲慢些也正常,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又坐了回去,低声安抚沈栀意:“栀栀,别怕。我们已经出来了。”
是啊,她已经出来了。
可延德帝呢?
他怎么样了?
是不是还是和上一世一样死在了皇宫里?
沈栀意顾不上宋璟,猛地探出身子去问马车前的马夫:“皇上呢?皇上怎么样了?”
她看着外面那一层层护卫,总算明白为何延德帝放她出宫还会配这么多禁卫跟着她。
原来是为了保护她。
那马夫一改先前爱答不理的态度,温笑道:“小姐既出了宫,宫里的事就不该小姐过问了。”
沈栀意咬了咬舌尖:“我只想问一句,皇上安否?”
那马夫回头看了她一眼,叹了口气,道:“小姐如今得偿所愿,从前的事就全忘了吧。”
沈栀意失魂落魄地坐了回去,全忘了?
她怎么可能忘得了?
她紧紧揪着手边的丝帕,或许当初延德帝禁她的足,也并非是真的要罚她。
贤妃善妒,若回宫后知晓她深得圣心,定会刻意为难她,而延德帝也是在贤妃快回宫时禁了她的足。
他是不是……其实也是在保护她?
沈栀意不知是不是经此一别,此生再无相见,还是因为延德帝即将步入死亡?
她的心不断的为他找着借口,所有的坏都如同星光一般在太阳出来的那一刻消失不见。
这种熟悉的感觉,她知道。
与上一世她在河边等宋璟时的心情一模一样,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了。
她心中的那根弦蓦地断开。
她走不了,也不想走了。
或许会和上次一样遍体鳞伤,但她还是想勇敢一次。
宋璟看着沈栀意,心中的惶恐越来越大,感觉眼前的女子像是一朵飘忽不定的云,随时都会散去。
他抓住沈栀意的手,试图用自己的努力抓住这片云。
他颤着声音问:“栀栀?”
沈栀意拿开宋璟的手,认真地看着他说:“宋公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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