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春晖却道:“我看见了停车场,我想我应该没有看错。”他按了按额角,叹道,“好吧,又来了。一千零一夜总是很喜欢使用感知紊乱来打乱我们的思路……先这样吧。”
交换信息从这里结束,三个人互相记住对方的房间号,从房间中分道扬镳。
彼时恰好来到酒店打扫房间的时间,穿着白色制服的阿姨戴着口罩,她静静地推着车路过桑榆,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浓郁得有些呛人。
仿佛她去了一间需要进行全屋清洁的房间。
桑榆回头瞧她,她敲响了下一扇门,敲法说是一串急促的连音。
桑榆收回视线。
她回到自己的房间,探头向窗外看去,那雾气更重了,像一层浓厚的灰色,涂料,抹在楼层之间,隔绝了一切视线。
这雾到底从哪里来?
为什么桑榆看得见,而春晖看不见?
到底他们谁看见的是真的,谁看见的是假的?
感知紊乱几乎成了一千零一夜最好用的法子,人们相信自己的所见所知所感,那是人们接触外界的工具,而一旦这些根本性的东西被改变,人便很难去判断对错。
这种东西难以改变,就像梦境难以操控,桑榆曾经听春晖说过,秋暮能硬抗感知紊乱,就像她能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正在做梦一样,这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。
桑榆立在原地思考了一会,并没有得到任何答案。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她用过午饭之后就去走廊转悠,走着走着走到了605,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道。
生物本能使她害怕看见自己的尸体,但她可以克服,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挑战,却并不能阻拦她向前。
别说现实了,都玩恐怖游戏了,没胆子好真过意不去,被吓得一惊一乍也许能给观众带来更完美的体验,但到底是少了些什么。
桑榆推开605的门,在心里想了好几遍,确定那个服务员并没有说不可以随便进出别人的房间之后,她站在了玄关处。
这个房间的布局和桑榆的一模一样,应该说这一层的布局都大差不差,一样的简洁,一样的破旧,一样的隔音垃圾。
桑榆走了进去,旋即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泡进了消毒水和洗涤剂里,那味道冲得她晕晕乎乎,稍微缓了一会才缓过来。
房间很整洁。
被套和枕头被叠着放好,一切用具回归到无人居住的模样,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都被洗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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