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侍,殿内的一干人皆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“温淑妃,你可知罪?”
“妾愚钝,请陛下明示。”
这话把周瑾行气着了,撩袍坐到椅子上,没好气道:“掖庭里的乱子因你而起,你倒好,非但不知反省,还聚众赌博起来了。”
温颜装傻道:“妾在长春宫足不出户,怎么就牵扯到掖庭了?”
周谨行指了指她,“这话该朕问你才是!”
温颜露出一副死了男人的心累表情,她那模样令周瑾行讨厌,皱眉道:“问你话呢。”
温颜懒得跟他装了,打开天窗说亮话,“陛下,掖庭罪奴们闹事,你心里头就没有个数?”
周瑾行盯着她。
温颜:“人心都是肉长的,底下的宫婢们虽是奴仆,却也是活生生的人。
“她们想活命有什么错?
“她们不想因一场小小的风寒就丢了性命又有什么错?”
周瑾行反驳道:“此乃宫规。”
温颜摆烂道:“掖庭里的罪奴皆是戴罪在身,陛下把她们杀光即可,何故来长春宫发火?”
周瑾行懊恼道:“你这是要成心气死朕。”
温颜:“陛下是天子,爱冲谁发火就冲谁发火,妾受着便是。”
她说话的语气委屈至极。
周瑾行盯着她,有那么一瞬,恨不得立马去把温宗荣找来退货。
可是这祖宗是他自个儿硬要讨进宫来的。
他憋了憋,知道训她不顶用,解铃还须系铃人,以退为进道:“你亲自去一趟掖庭,让她们别闹了。”
温颜垂首不语。
周瑾行继续道:“倘若她们就此收手,朕既往不咎。”又道,“你也无需再禁足。”
温颜半信半疑,“可若妾去了也不管用呢?”
周瑾行:“你甭管,先去劝解再说。”
温颜一双眼滴溜溜地转动,应道:“妾领命。”
得了她的话,周瑾行这才觉得舒坦了。
他政务繁忙,并未坐多久就起身离去,哪知临走时命人把桌上的麻将收了去。
温颜急了,试图上前阻拦。
周瑾行不客气道:“在宫里头聚赌,还想被禁足不成?”
温颜咬咬牙忍了,琢磨着什么时候让狗皇帝领教一下国粹的魅力,非得让他熬夜搬砖血战到底才行。
既然得了周天子的令,她怎么都要走一趟掖庭才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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