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在的,尤其是在做衣裙上,门幅的宽度便成了限制,除非是那手艺高超的裁缝,解决起来属实麻烦。
同样,接袖的地方想要严丝合缝的拼在一起,求个好看美观,也不是件容易事,对于大多数裁缝来讲,搭进去的时间实在是不值得。
“还是那个年代手工纺织业受到了冲击。”安霁听着又不免叹气,耕织分离、纺织分离、再到最后的小农经济解体,洋纱洋布之流抢占大量市场。
一方面,廉价的工业产品弥补了质量上的不足,使得本就无力维持生计的寻常百姓看到了省钱的法子,可却因此恶性循环,失去了自己赖以为生的行当。
另一方面,新奇物件就算是不和审美,穿着也未必如传统料子舒服,可到底占了局句‘物以稀为贵’……
听了这话,何清涟眸子当即便沉了下去,将手里适才拿起的木尺推到桌案的一侧,抬起头来怀着几分歉意,微勾了唇,笑看向来人:“不做了。”
“啊……不做了。怎么突然便不做了?”来人的语气甚是失望,顺口便抛出了问题,等到回过神来,意识到自己的失礼,便只看见何清涟无言的笑。
微微颔首为自己方才的莽撞道过歉,那人犹豫半晌,终还是开口:“往后也不作了么?”
“不做了。”何清涟没有半分迟疑的回应,叫来人颇有些尴尬的怔愣。
所幸前者很快便意识到自己为了掩盖真像,以至于这话带着不少冲劲,恐怕让人听了去会不舒服:“这几年谁家也不容易,直罗卖得不好,做起来麻烦也上不了价。”
“留下来的老织机都被拆了烧火,以后就是想做,也做不成了,除非找人再打机器出来……只是如今都是走一步看一步,能养活一家人都难,谁还有额外的心思去做这个?”
如今何清涟说起来这掩盖的话朋友些许的心虚,只是此时的何清涟尚且想不到,几年后自己今日之言一语成谶,成了毕生的遗憾。
何清涟这话确实说的中肯,就如同南宋时期花罗的逐渐落寞一般,时代的审美在改变、需求也在改变,不去适应需求,便要饿死。
谁也不可能在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还想着什么手艺传承、文化赓续——也亏得‘钱塘自古繁华’,这才叫不少东西得以保存到后世。
“早些年哪里会想到这些。”外公的故事果然又引起了安霁的共鸣,“也不是国家不保护、大家不重视,经济不发展到一定水平,只谈文化到底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是啊,不过还是得和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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