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胎菊让人嘴里发苦,宁英杰微微蹙眉,同抿了口苦药一样咽下去:“其实我现在打算是国内上映之后,去国外再试一试,当然也是得先看看有没有愿意引进版权的。”
“中国的服饰、饮食、诗词、器具总得有合适的方法推向国际,不然就和安霁他们说的似的,世界上只知其美不知其源,老祖宗的宝贝在一些人眼里都成别人家的了。”
“也不至于,至少现在国家强盛了,咱们的文化国际上是要承认的。”安家宁乐滋滋咂了口茶,瞥着老友杯里黄艳发绿的茶汤,只觉得舌头都泛苦,“喝不下去你就别喝了,还是身体不需要。”
“我没事,最近上火,嘴上前两天刚起了泡。”宁英杰摆摆手,又给自己倒上一杯。
杯子里的还没喝干净,愣是又从旁边洗好的杯子里挑出来一个,倒了半杯,作势要推给安家宁。
后者连连摆手,拒绝得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哎,你也喝点啊!”见老友说什么也不像是愿意把茶杯接过去的样子,宁英杰也不坚持,拿起杯子一仰脖,把里面的菊花茶喝了个净光。
“你前两天不是还和我说牙疼么?这也是上火的表现,咱们年纪不小了,得注意保养身体,不然孙子还没抱上,人先报废了啊!”
说话这当,挂在杯子上的茶汤已经变成荧光绿一样的茶渍,挂在杯子上,一层层的,同远山绿浪一般。
直接从宁英杰手边拿起杯子,安家宁给自己倒了半杯菊花茶:“行,别念了啊,我喝……”
一口菊花茶下肚,没有想象中那般苦涩,安家宁刚想张口说什么,忽得被自喉咙处泛上来的苦气呛了回去,半晌道:“其实还好。”
屋内的香又燃尽一支,安家宁和宁英杰一对老友默契的站起身来,结好账,一路聊着往外走。
“你说你们家安霁和我们宁云帆也是都不着急,眼看着俩人也奔着三十去了,将来年龄大了要孩子都危险。”刚出了茶馆门,宁英杰也不知想起了什么,突然就把话题带到了两个孩子身上。
“他们不急,可是咱们这做长辈的肯定着急啊!这眼看着他们俩事业上也都还算有出息,赶紧把婚事定下来,咱们也算是踏实了。”
因为有宁英杰这一道关系,宁父、宁母便也一直没有催过、管过两个孩子的婚事。如此一来,宁英杰反倒是成了众人里压力最大的。
“哎,孩子们的事啊,就让他们自己做打算好了啊!”
刚刚闲话提到了话剧公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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