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牢地锁住了一双翅膀,翅膀之下,是一个人影,安家宁的意识告诉自己:这,是化蝶的梁山伯。
可僵住的身子根本挪动不了半分,安家宁好像才是那只被卡在网里的蝴蝶,用尽了力气振翅……
一道金黄的光芒在眼前绽开,蝴蝶就要破网而出,“啊”的一声惊呼,让厨房里收拾餐具的母女一惊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没事啊,我没事,就是……做了个噩梦。”
面前的妻女手上都还是盘盘碗碗上挂着的油渍,一看便知道是听见自己的喊声冲了过来,安家宁连声安抚的同时,也在想着方才那个‘噩梦’。
是噩梦么?倒像是这些年一直束缚着自己的枷锁。
那只蝴蝶就是自己,自己就是那只蝴蝶,不同于庄周梦蝶,却是所思成梦,所困成魇。
今朝终于冲破了那段过往,让自己曾经被当做幻想的梦成了真。
彷徨、释然、不敢置信充斥在脑海之中,直到这场惊梦,才终于让安家宁清醒过来。
“醒了就吃饭吧,桌子上给你留了菜,下午我有课,安霁今天说是约了盛夏。”
何晏清从自家丈夫醒过来时的细微表情里,读懂了后者这短短十几秒内的思维冲撞,只用最简单的叮嘱化开——一如当年,追梦的成功与否,不代表一切,生活还要照样继续。
“嗯。”
本打算借冲澡捋一捋心里的想法,安家宁突然意识到自己适才的一身汗并没有变得黏腻,更没有让自己和衣服紧紧地贴在一起。
意识到自己昨天为了庆祝顺利公演,特地有仪式感地穿了杭罗的衣裳,安家宁转了个身子,没头没脑来了一句:“姑娘儿,你们这杭罗是真有点儿意思。”
不多时,何晏清出门上班了,安霁也被闺蜜盛夏接走——虽然已经结了婚,可宁云帆又去给叔叔朋友的剧组打下手了,一对新人便还是按老样子过着日子。
“你说你爸今天魂不守舍的?”丢给安霁一瓶水,盛夏顺手点了首音乐在车里播放,“吃完饭就出来了吧,口渴就喝点水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倒是省事哈,一个‘嗯’回了我两个问题。”盛夏打趣道,“你爸应该是太高兴了,自己还怀疑真假。”
“那天陈姐姐给我打完电话,我当时是好像接受了,回家我越想越觉得不真实,念叨了一遍又一遍,给我妈都念叨烦了,直说我后边的路才难走,别得意忘形。”
借着侧头看后视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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