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沉逼近她,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纸张边缘,发出翻页的细微声音。
林知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,手压得更紧。
下一秒,男人的指尖顺着纸张抚上她的手,缓缓扣紧,掌心的温度熨烫着她手背上的伤疤。
房中灯光为了配合民宿整体基调,都是非常氛围的暖色灯光。
唯一缺点就是太朦胧。
以至于林知意有些看不清男人的神色,却又躲不开他深切的目光。
他垂首,轻轻啄了一下她唇。
然后静静与她对视,呼吸渐渐变得越来越灼热。
林知意抿了下唇,想要避开他,他已经不容她反抗地吻了下来。
她的手被牢牢握紧挪开,窗外的风吹进来,吹开了她的设计稿,露出压在最下面的一张画像。
宫沉。
那天,林知意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,她梦到宫沉死了。
画面很真实,宫沉穿着一件灰色发白的衣服,端坐在什么地方,像是能看到她一样直直的盯着她,然后红了眼眶。
不等她走近,他嘴里就开始大口大口吐血。
林知意直接被惊醒,当时她手心一片黏腻,仿佛沾染了血液,可她却完全想不起来他为什么会死。
所以她才画了这幅画,除了宫沉的脸,很多地方都是虚影。
林知意思绪被这个吻扯得有点远,突然,楼下响起声音。
“知意,你回来了?”
听到杜谦的声音,林知意吓了一跳。
今天不是周六,杜谦怎么回海月湾了?
他和李欢一样经常要值夜班,医院离海月湾不算近,所以平时都住在宿舍。
面前的宫沉像是没听到动静似的,拽着她不松。
林知意抬手挡住他,低声道:“你疯啦?”
“他关我什么事?你在意?”宫沉眯眸,隐约透出冷意。
“你……”林知意听着门外靠近的脚步,瞪着宫沉,“你就这么喜欢看我难堪?”
“不能是我吃醋吗?”
“……”
林知意怔了怔。
这时,房门被敲响。
“知意,是你吗?”
林知意立即回神,将宫沉推到房间里面,然后放下了隔断。
隔断是两层不同花纹的纱帘,交错在一起透光不易透人,加上房间灯光也不亮。
宫沉站在暗处几乎看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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